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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基柱就離開了太英家的閣樓,走向自己的汽車。在明亮清爽的晨風中,基柱精神振奮,仿佛也有了勇敢麵對和處理昨天惹下的事的勇氣。他找到鑰匙,停在汽車旁邊,看見了夾在刮雨器上的報紙。報紙的某個版麵刊登了他訂婚的報道。到底是誰……?基柱驚訝地環顧四周,然而路上隻有上班的人群。一定是秀赫來過。
基柱久久地看著報紙,臉色陰沉,把手中的報紙扔在副駕駛座上。基柱開車去了公司。從他身穿燕尾服走進GD汽車公司大廳的那一刻開始,就被周圍人們的嘀嘀咕咕弄得麵紅耳赤。但他還是手拿報紙,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承俊好像等待已久了,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
“以後再說,我父親上班了嗎?”
“當然了。從昨天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說,今天一大早就到這裏等著。你到底躲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人封口……”
基柱揚起手裏的報紙,打斷了承俊的話。
“還是走漏了風聲……”
承俊大吃一驚,基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剛進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秀赫立刻站起來迎接他。秀赫的出現讓他頗感意外,一時間目瞪口呆了。
“我把衣服給你帶來了。”
秀赫指了指西裝,基柱尷尬地問道:
“謝謝,昨天的事情,收尾還算順利吧?”
“這種事情不是我的力量所能解決的,從現在開始,需要舅舅你親自處理了。”
秀赫把戒指盒放到桌子上。秀赫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冷淡得多,難道這僅僅是錯覺?
“這個也得由你處理。我還給她,但她說要讓你親自交給她。”
“親自?”基柱關心的根本不是文允兒。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離開訂婚禮堂時姐姐哀絕的呼喚。看著秀赫那張讀不出感情的臉,基柱好不容易問出了一句:
“姐姐沒事吧?”
“咱們家裏哪個人沒事?從親戚朋友,到是是非非的政界、商界,喜歡搬弄是非的記者,為了應付他們大家忙得焦頭爛額。不過,惹出亂子來的始作俑者看上去倒是什麼事也沒有啊。我走了。”
望著無情地起身就走的外甥,基柱把桌子上的報紙扔給秀赫。
“我都看了,你什麼時候去的?”
秀赫停下腳步,臉色僵硬地回答說:
“我擔心,所以去看看。”
“擔心誰,我?還是薑太英小姐?”
“你們兩個我都擔心,你換換衣服吧,我走了。”
秀赫沒有回避基柱的目光,淡然地答完,便出了辦公室。基柱久久地凝視著那扇門,然後換上衣服,朝會長辦公室走去。盡管事情有些尷尬,卻總歸是他需要越過的第一道門檻。
一進會長辦公室的門,基柱就感覺氣氛不同往常,甚至就連迎接他的女秘書都是麵無表情。秘書告訴他,金理事也在裏麵,基柱走進辦公室。金理事等待已久似的,用眼睛向他示意,然後悄無聲息地出了辦公室。金理事夾著尾巴逃跑似的離開,基柱看出金理事的臉也紅了。他歎了口氣向父親走去。還沒等他停下來,父親就開始暴跳如雷地責罵:
“你這個瘋子!竟然還有臉站在我麵前?你要是還有良心,怎能做出這種事?接下來該怎麼辦!”
父親無情地責備著基柱。
“我們家裏丟人也就算了,我們自己承受。文議員一家的臉麵誰來負責?如果你還沒準備好,可以打聲招呼,推延一段時間!怎麼能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你怎麼不說話,沒長嘴巴嗎?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