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一件如此丟人現眼的事,總算得到相應的回報。
基柱很不好意思地搔著後腦勺,回到座位。基柱剛坐下,太英就埋怨道:
“撒謊精,滿口謊言,你不是說你不會唱歌嗎?”
“你還開心嗎?”
“哦,還算開心吧。”
看著太英燦爛的笑臉,基柱覺得機會來了。
“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告訴我?”
“什麼?”
“今天都和誰見麵了?”
太英臉上的光彩頓時消失殆盡,她的模樣讓基柱心痛,但他沒有退縮。
“說吧,不能讓你獨自承擔。我父親說什麼了?”
“他讓我繼續和你交往,所以我很失望。我以為他會遞給我一個裝著錢的信封,然後對我說‘這個你拿走,馬上和基柱斷絕來往’,如果那樣的話,我想拿著錢趕緊飛走。可是他沒有給我裝錢的信封。啊,本來可以成為我人生的轉折點,太可惜了!唉!”
父親所謂的讓他們繼續交往,要比給她信封恐怖好幾倍,基柱不可能不知道,太英也不可能不知道。但她還是笑著,好像講一件有趣的事情,這更讓基柱心痛。
“還有……我見到了秀赫。我帶給秀赫很多痛苦,本來他就受傷了。”
談到秀赫,太英的臉色陰了下來。基柱默默地看著太英,說出了昨天想了一夜的話。要想徹底保護好這個女人,看來隻有一種方法。
“太英啊,我們在一起住吧。”
太英簡直是目瞪口呆了。
“跟我一起住吧,我不能看著你受苦。”
太英撫摩著茶幾上的葡萄酒杯,手卻在顫唞。過了好久,太英望著紅色的液體,嘴角泛起了微笑。剛才他的歌聲也是莫大的安慰……這已經足夠了。太英嘻嘻笑著,望著等待她回答的基柱,信心十足地說道:
“好,好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麼說?你以為我不是女人啊?先不說是韓基柱吃虧,還是我薑太英吃虧,但我總得悶上一會兒吧。如果我馬上就說0K,好像我早就等不及了似的。”
“悶的時間太久會糊的,變成鍋巴了。”
“我喜歡鍋巴,在鍋底摳著吃唄。”
太英嘿嘿笑著,她又恢複了活力。相愛過程中的種種問題,都應該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能藏在他身後,盡管她心裏也很想這樣做……薑太英不應該是個懦弱的女人,我的愛情要由我自己來守護!
白茫茫的天空漸漸亮了,死了似的躺著看天的秀赫猛然站起,走進浴室,耀眼的陽光直射進來。從抽屜裏翻出剃須泡沫,把白色泡沫倒在手心。
望著鏡中男人的眼睛,秀赫把泡沫塗在下顎上。塗過泡沫後,胡子一根一根地豎起來。他手裏拿著剃須刀,慢慢地剃著胡子。這個儀式一樣的過程很快就結束了,鏡中男人和先前不一樣了,不僅僅因為、總是隨心所欲生長的胡子消失,散發著熱情和光芒的目光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秀赫久久注視著鏡子裏映出的陌生的男人,慢慢地走出了浴室。吉普賽流浪者,一直以來,這個名稱不過是個美麗的麵具。放棄自己渴望擁有的東西,高喊著自由的謊言,但是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這樣了。他已經在懵懂中走出了很遠。如今,他不可能回頭了,所以隻能邁出這一步。想要擁有的人已經放棄了,所以隻能把野心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麵。
秀赫打開衣櫃,拿出一次也沒穿過的西裝。白色的襯衣和領帶束得脖子緊緊的,但他不在乎,就這樣走了出去。基柱做好上班的準備來到客廳,看見秀赫,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