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基柱的心情有些低沉,他拍了拍秀赫的肩膀。
“今天回來挺早啊?”
“舅舅回來得可真晚啊,又沒在公司。”
“我做了我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事情!”
聽了基柱的回答,秀赫卻隻是盯著素描本。基柱感覺陣陣心痛,卻也隻能把訂婚的事和盤托出,盡管有點兒尷尬,但基柱還是希望把好消息最先告訴秀赫。
“如果你不是很著急,我們談五分鍾,好嗎?”
秀赫的回答卻是無情的。
“我很急,你沒看見我的手都這樣了還在畫嗎?”
看著秀赫纏滿繃帶的手,基柱長長地歎了口氣。雖說秀赫已經下定了決心,然而做起來卻並不容易,感情的問題不同於其他的問題,一旦付出感情,幾乎不可能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秀赫以後也會經常看到太英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景,所以他的心裏不能不難過。基柱若有所◇
“金理事可以放心了。設計師,設計師,每天都會高興得唱歌。”
聽著樸專務的回應,金理事發自內心地笑了。
“啊,說這些做什麼。現在我終於可以伸開腿腳,放心地睡個好覺了。”
秀赫望著金理事,漫不經心地問道:
“金理事負責這次新車開發TFT,是嗎?”
“哦,是的。”
“對不起,目前的款式是誰的主張?”
“設計組本來有三種方案,現在這個隻是其中之一,最終決定的人當然是社長。有什麼問題嗎?”
新車開發課題的最終決定權當然在舅舅手裏,秀赫之所以這麼問,並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舅舅臉色陰沉地看著他,他不顧舅舅的目光,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新車上市至少需要兩三年時間,我覺得古典味道太濃了,如果立刻上市說不定還可以。哦,各位聽聽也就算了。我先學習學習,然後再討論這個問題。”
“會議到此結束。”
基柱冷冷地說道。職員們離開了座位,隻是表情卻並未釋然,他們分明是在思考秀赫剛才說過的話。秀赫慢騰騰地站起來,感到心滿意足。擺脫了某某的兒子或者某某的孫子的束縛,憑借實力決勝負,如果以實力做比較,他覺得自己不會被舅舅輕易打敗。從現在開始,他要認真地證明。
這個季節的庫存格外地多,於是基惠叫來幾名員工,準備清理倉庫。他們正在說話,父親卻意外地來到了商場。沒有特別的事情,父親一般是不會親自到商場來的,基惠不能不感到吃驚。
“我去農場,順便過來看看。你見到鬼了?幹嗎這麼站著?坐吧。”
基惠把職員打發走,讓他們吃過午飯再來,然後和韓會長麵對麵坐了下來。父親一定有話要說,所以才來這裏……然而父親什麼也不說,隻是默默地坐著。難道最近那件事讓父親的心靈備受煎熬嗎?望著父親蒼老的麵孔,基惠感到心痛。過了好久,韓會長才歎息著說道:
“你年紀也大了。想想你十七歲時候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我把你養這麼大,從來沒有因為沒有兒子而後悔。”
“父親……”
父親說這話時的心情,無需詳細解釋,基惠也能心領神會。感情控製不住,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來。
“基惠呀,我不願意看到我的孩子痛苦。因為不希望我的孩子痛苦,所以我希望基柱和文議員的女兒結婚。”
基惠的喉嚨哽咽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望著父親。她不是不理解父親的心情,但她自己也為人母,雖然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但是父親為自己著想的心情與自己為基柱著想的心情是一樣的。
“對不起,父親,但是我不想。都說出來吧,我們,包括這個世界,哪有什麼秘密可言。父親因為我而被那種人牽著鼻子走,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這是基惠思索幾天幾夜的結論。他們懷抱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戰戰兢兢地過了三十多年。到現在為止,一切還算平安無事,但是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既然如此,她寧願坦然走過,然而韓會長看女兒時的表情卻異常堅決。
“那不行,就算是為基柱著想,也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