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我當然有所圖。如果J汽車公司的資金問題得到解決,是不是新車就能比我們提前上市?”
秀赫說完就站起身來,沒等走出客房,正鶴就把他叫住了。眼神之中的疑慮已經消失不見了。
“盡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我感覺你好像是在幫我。既然你幫我的忙,那就幫個徹底,好嗎?聽說你的設計已經完成了,我們的還有點兒問題,你隻要給我一張CD就行了。”
這就是人類的欲望。吃著碗裏的,不知道滿足,還要鍋裏的。秀赫盯著正鶴狡猾的臉,冷笑著說:
“我還沒陷那麼深,不過我會考慮的。萬事開頭難,一旦邁出第一步,以後就容易了。”
說完之後,秀赫來到走廊,掏出了手機。不一會兒,傳來了文議員的聲音。
“文議員,我是尹秀赫。我有事要見一見大韓銀行的行長。這是我第一次求您,如果遭到拒絕,我會很傷心的。如果文議員解決不了,或者借助別人的力量,或者花錢打點,您就看著辦吧。不,我昨天從崔理事那裏得到了很好的資料,當然我也理解,有幾個幹幹淨淨搞政治的人。那就拜托了。”
秀赫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離開了燈光暗淡的商店。外麵也是一樣,視野所及之處一片漆黑,仿佛布滿了烏雲,正如秀赫的心。
自從基柱從家裏搬走之後,家裏就像墳墓一樣。他在家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是他這一走家裏就顯得非常冷清。秀赫和父親都沒回來,基惠隻好自己吃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似是而非地總算吃過了晚飯,收拾完碗筷後,基惠來到客廳。已經連續幾天了,雖然很疲勞,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拿出放在角落裏的報紙,讀起了上麵的小字。差不多讀完一張報紙的時候,秀赫回來了。看著兒子疲憊不堪的樣子,基惠很心疼,突然感覺心裏有些酸楚。
“舅舅不在家了,你早點兒回來。真擔心你外公……”
基惠話音未落,秀赫已經枕著她的膝蓋躺在了沙發上,然後又像孩子似的蜷起了身體。
“你以前從來不這樣,怎麼啦?”
基惠感覺有些尷尬,想把兒子推開,心裏終究不忍。秀赫眼睛盯著半空,神色問滿是悲傷。
“讓我躺一會兒吧,媽媽,我太累了。可能是我今天說了太多的話。……心就像被掏空了……”
基柱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近兒子,兒子的體溫壓在她的膝蓋上,讓她產生一種負擔感,她試圖站起來。秀赫歎息著說:
“媽媽……媽媽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為什麼如此討厭我……媽媽你心裏為什麼……隻有舅舅一個人……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是不能分成兩半的……媽媽的心隻有一個……為什麼隻給舅舅一個人……怎麼不能分給我一點兒……”
基惠覺得有些反常,反常的感覺將她緊緊包圍,無法擺脫。秀赫的神色和表情,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平時的秀赫。
“你……有……什麼事嗎?”
基惠問道。秀赫緊緊盯著母親,仿佛要把母親看穿,然後他的表情直轉急下,冷酷如冰:基惠從來沒有見過秀赫的這副模樣。
“媽媽,將來你別後悔,這裏有你一半的過錯。”
“秀赫,到底……”
她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不等她說完,秀赫已經站起來了,徑直上了二樓。基惠悵然若失,隻好呆呆地注視著不知所雲的兒子的背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呢。
那天剛剛上班,就堆積了許多事情。基柱走進辦公室還沒等坐穩,承俊就闖了進來,告訴他大韓銀行決定把資金貸給J汽車公司的消息。這消息真不亞於一顆炸彈。就在昨天,大韓銀行和J汽車公司正式簽了合同……這不是一般的醜聞。那天在高爾夫球場見到行長時,還沒有半點征兆!基柱暫時拋開了懷疑和打擊,約好跟行長見麵。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定要聽當事人親口說出來。幾個小時之後,基柱在日本餐廳的密室裏見到了行長,自始至終行長隻重複著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