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基柱不加理會地站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泄密者終身都會背著這個包袱,也許還會受到更沉重的懲罰。散會!”
星期六晚上,基柱幾乎累得發瘋,這是前所未有的。自從在安全出口意外地聽到真相之後,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像被撕裂了。到達寫字樓,基柱下了車,馬上進入墳墓似的回到家裏,有氣無力地推開房門。不等走進房間,他就驚訝地停住了腳步。寫字樓裏搖曳著燭光,太英身穿在巴黎穿過的禮服,戴著項鏈,正守候在門口。
“你回來晚了。什麼公司啊,竟然這麼奴役職員?社長到底是誰呀?”
“一個壞蛋。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疑惑地問道。太英笑著回答。
“沒什麼,走路的時候看見花很漂亮,就買回來了。插上了花,我又想點蠟燭。點完蠟燭,我希望能有葡萄酒,於是我就開了葡萄酒。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想穿這身禮服了。禮服穿在身上,感覺脖子空空的,好像缺點兒什麼,最後我就戴上項鏈,優雅地照了照鏡子。不過,想來想去,還是缺少一樣。”
“什麼?”
“韓社長!”
太英說完,基柱笑了。費了這麼多心思,就是為了等自己回來。看到太英,他除了笑,再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表達自己的感情。發生在安全出口的事情,她一定心力交瘁……可是她對秀赫的事情隻字不提,真讓他感激得想流淚了。
“那怎麼不打電話讓我早點兒回來,我等了好久,不知道該做什麼。”
“什麼?你太過分了吧?又是葡萄酒,又是蠟燭,我充分調動各種情調。別人在這種時候,可以說出很多平時說不出口的話,深深埋在心底的過去也和盤托出。‘如果漂亮是一種罪,你就應該被處以絞刑’,或者‘我眼裏有你,你眼裏有我,我們是一個人’……”
“那麼,薑太英小姐想說什麼呢?”
太英嘻嘻笑著,伸出手來。
“我們跳舞吧!就像在巴黎那樣。”
基柱拉起太英伸過來的手,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姿勢就跟第一次在鮑狄埃社長家裏跳舞時一樣,隻是太英不像從前那樣緊張了。她笑著用臉去蹭基柱的胸口。
“基柱君,我以前沒說過嗎?”
“什麼?”
“我愛你!”
霎時,基柱停下腳步。正踏著音樂節拍的太英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基柱好像並沒感覺到疼,隻是怔怔地望著太英。太英在他的注視下有些心慌,連忙把頭轉了過頭。基柱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過去,捧起了太英的下顎。緊接著,兩個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處。
太英像隻小鳥氣喘籲籲。基柱感覺到太英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吻得聚精會神。盡管他無比憤怒,但在某種程度上他也能理解秀赫為什麼這樣做。因為韓基柱也在愛著某個人,所以他理解,得不到回報的愛是多麼令人絕望。他有些後悔了。最後的瞬間,他沒有選擇秀赫,而是選擇了太英,所以秀赫才變成這樣。基柱這樣想著,心裏感到後悔。
然而現在他不後悔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他得到的是薑太英這個女人,所以他不後悔。他歎了口氣,把太英抱得更緊了。從今往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有信心克服。因為有這個女人在身邊,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太英騎著自行車在噴泉附近轉來轉去。基柱跟在後麵,靈巧地拐了個彎兒。好久都沒過上這麼悠閑的星期天了。不知不覺間,基柱已經趕到太英前麵去了,他騎著車停在噴泉前麵。太英也跟著停下來,站在基柱身邊。等太英靠近過來,基柱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遞給太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