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秀赫君的東西,你………記得嗎?”
“這是什麼?”
“你不是喜歡敲鼓嗎?還在俱樂部裏演奏過呢。”
秀赫尷尬地接過太英遞來的鼓槌,左一下右一下地揮來揮去,仿佛手裏拿著一根長木棍。
“這個該怎麼拿?這樣?還是這樣?”
太英原本心存期待,看來還是沒有用。秀赫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太英按捺不住心裏的失望。秀赫歉疚地看著太英說:
“哎,我們這樣總見麵,我遲早會想起來的。對了,您和舅舅是怎麼認識的?我問過舅舅很多次,舅舅都不肯告訴我。”
太英怒力保持鎮靜,想起最初和秀赫相逢的情景,輕輕笑了出來。※思※兔※在※線※閱※讀※
“我們在巴黎……認識的。我們三個人。”
“是嗎?我在那裏做什麼?”
“騎摩托車、敲鼓,還喜歡搞惡作劇。”
“我會做這些事情?沒想到。”
太英真想大聲告訴秀赫,不要說不知道,一定要想起來。秀赫就像平生第一次聽說似的,用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睛望著太英。太英真想打他幾下,不,真正想打的是她自己,是薑太英把秀赫變成這樣的。太英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忍住眼淚回答道:
“你不知道你有多厲害,會修下水道,而且還不會挨宰。”
“下水道?挨宰?”
“是的,有過這樣的事。”
所有的記憶,所有的回憶都消失了。太英望著秀赫,再也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秀赫大驚失色,趕緊伸手給太英擦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哭了?我看不得女人哭。不過,您以前也在我麵前哭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
她隻能這樣回答。如果說有,她就必須把從前的事情解釋給秀赫聽,所以她隻能回答說沒有。她不想再做解釋。她隻希望秀赫能自己恢複記憶。
他們在別墅裏和秀赫度過了一天的時光,深夜才回漢城。基柱堅
“我隻聽到一條理由,再說兩條吧。”
“第二條也是這個……第三條也是。幸福的時候,我會因為幸福而想起這件事;不幸的時候,我會因為不幸而想起來,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也許是基柱感覺到太英已經徹底變心了,他提高了嗓音。
“我也是,我也痛苦!”
“你看看吧,你不是也痛苦嗎?兩個人彼此都很痛苦……為什麼還要做這種痛苦的事情……我們也像秀赫一樣,把一切都忘掉吧。”
基柱的手在不知不覺中伸過來,抱住了太英的肩膀。望著太英被淚水浸濕的雙眼,基柱仿佛想要確定什麼,又反問了一句。太英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所以她回答得更殘忍,更確定。
“真的嗎?真的嗎?都忘掉?都結束?你能嗎?”
“我能……我會這樣做的!”
基柱茫然地望著太英,他的手無力地滑落。她努力不去看基柱滑落的手,決絕地跑回家了。結束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犯罪感比愛情更沉重,薑太英幾乎想逃跑了。薑太英這段卑屈的愛情終於結束了。淚水從眼睛裏溢出,但她沒有回頭看。她知道基柱還站在那裏,所以她不能回頭看。
從前的嬰兒小褂是那麼的小,就像布娃娃的衣服。基惠把小褂整齊疊好。這時,一名店員走過來問道。
“這是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