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是何方神聖?”祝先生出身風水世家,見多識廣,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嘴裏結結巴巴的問道。
@思@兔@網@
“砧木”長脖子頂著的腦袋晃了晃,嘴裏還滴嗒著鮮血,目光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俺是關東黃龍府縣委邢書記,你是誰?”
“我,我姓祝,是中國人體生命科學學科的創始人,北京大學客座教授……”祝先生情緒稍安,口齒也逐漸變得靈活了起來。
邢書記扭動著腦袋,目光慢慢落在了那隻鐵盒子的上麵……他似乎感覺到了那東西隱約散發出微弱的磁場。
祝先生身子慢慢移動著,力圖遮擋住台子上的那隻鐵盒。
“躲開!”邢書記脖子彎下,腦袋探至祝先生麵前,猙獰的咆哮吼道。
祝先生身子一顫,乖乖的閃過一邊去了。
邢書記伸手抓過那隻鐵盒,發現上麵還鎖著一把銅掛鎖,於是手指捏住鎖體一扭,將其“哢”的拗斷,打開了盒蓋……
刹那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磁場撲麵而來,“咦,這是個什麼東西?”他困惑不解的問祝先生道。
蠕頭蠻乃是遠古遺傳至今的物種,對這顆來自五千年前的風後骷髏頭,其敏[gǎn]程度遠遠超過人類,蓋因近代工業社會的迅猛發展,從而導致人類感官逐漸退化所致。
“那是‘鬼壺’。”祝先生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鬼壺’是個什麼東西?”邢書記一麵穿上了自己那套嶄新的藏藍色中山裝,同時輕輕撣去落於上麵的灰塵,口中則追問道。
“這個……”祝先生結結巴巴的說道,“它是……是一個遠古人的頭顱。”
“遠古的東西?嗯,爹爹一定會喜歡的……”邢書記自言自語的說著,順手抄起“鬼壺”揣進了衣袋裏,然後伸長兩米多的脖子,歪著腦袋朝水晶棺升降機上麵的天花板洞口望去,隨即二話不說便縱身躍了上去……
紀念堂大廳內的主燈都已經熄滅,唯有地燈散發出柔和的橘黃色燈光,朦朧中見有衛兵在大門口巡邏。
邢書記並沒有收回長脖子,因為一旦恢複了宿主原狀,蠕頭蠻的功力則會立刻消失。
“什麼人!”有衛兵發現了大廳內有人影晃動,遂高聲喝道,刹那間,數名軍人迅速的包抄了過來。
邢書記轉身朝著布幔後麵跑去,然後縱身躍上了三米多高的窗戶,用力的掰開鐵柵,“嘩啦”一聲,破窗而出,落在了外麵夜幕下的花園裏。然後幾個起落,一麵“咯咯咯”的縮回了脖頸,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的前門大街上……
暮色中,華燈初上,前門大街上人流如梭,熙熙攘攘,邢書記低著頭匆匆趕路,其魁偉的身材在人群裏依舊顯得十分的紮眼。
數日前,他來到京城參加一個會議,昨天上午趁著會議的空閑時間,他獨自一人來到了天安門廣場,準備到紀念堂瞻仰毛主席遺容。當他隨著隊伍緩步走上紀念堂石階時,被一個陌生人拽了出來,“同誌,請您隨我來一下。”那人客氣的說道。
在紀念堂內的一間辦公室裏,那人檢查了邢書記的工作證以及進京介紹信,然後掛了一個電話。不久,匆匆進來了一位中年人,此人二話不說,目光一味的仔細打量著邢書記,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自我介紹說道:“邢書記,你好,我是畢處長,在中央工作,請您跟我走一趟。”
“畢處長,到底什麼事兒啊?我還等著瞻仰毛(和諧?)澤東主席遺容呢。”邢書記大惑不解,自己好像並沒犯什麼錯啊?
畢處長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