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上嘟嘟和靈胎的協助,找到二丫的機會就大一些了。”他勸寒生道。
大家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寒生帶著沈才華和墨墨進入金沙江幹熱河穀,其餘人隨同賈道長前往陝西漢中,最後在留壩縣的李家溝會合。
“仁波切,等我們找到有良後,若是他手裏還剩有汗青的話,我自會回到木裏大寺為南喀治眼,現在事情緊迫就此告辭了。”寒生向兩位上師辭行後,匆匆帶著兩孩子離開了木裏大寺。
“賈道長,貧道可以弄輛車來,我們一道去漢中好了。”虛風隨即掛了個電話,西昌的莫局長爽快的派來一輛麵包車,載上眾人一路向北直奔陝西方向而去。
金沙江幹熱河穀,橫斷山脈億萬年來被金沙江深度切割所形成,放眼望去,兩岸滿是一望無際的禿嶺紅壤,地表裸露,寸草不生,飛鳥匿蹤,唯見幾株矮小的酸角樹孤零零的矗立在荒山上,不時的經受煉獄般熱風的炙烤。
寒生帶著沈才華和墨墨艱難跋涉在河穀中已經兩天了,腳下的鞋底發燙,泥土幹燥得直冒煙兒,攜帶的幹糧和飲水都已吃完。鬼嬰的頭發亂蓬蓬的,嘴唇幹涸得脫皮,墨墨也是無精打采,看來不應該帶他倆來的。
四下裏望去,目及之處杳無人煙,甚至連頭野獸都沒有,隻有嘟嘟不辭勞苦的在半空中盤旋,牠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沈才華從衣袋裏掏出仍在熟睡中的靈胎,輕輕的掐了他一把,小聲問:“靈胎,你還是感應不到二丫在哪兒嗎?”
靈胎揉了揉惺忪睡眼,在鬼嬰的掌心中盤腿打坐,片刻後搖搖頭說:“前不久曾有好多人經過這裏,磁場混亂還是探測不到。”
寒生聞言大惑不解,這裏人煙罕至、寸草不生,怎麼會有好多人呢?
靈胎說完打個哈欠,又閉上眼睛睡了,他仍處於漫長的冬眠之中。
“簌簌簌……”耳邊忽聞一陣雜亂的摩攃聲。
寒生定睛望去,前麵是紅褐色的風化岩碎片帶,從岩石縫隙中爬出來很多大小不一的黑褐色毒蛇,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這些蛇約有一米多長,長著橢圓形的腦袋,頸部背麵呈現出白色的眼鏡架狀斑紋,正朝著他們合圍過來。
“小心!這是眼鏡蛇。”寒生趕緊發出警告說。
鬼嬰與墨墨止住了腳步,兩人看到這麼多的蛇聚集在一起感到很新奇,藍月亮穀中山雞野兔很多,但還從來都未曾發現有毒蛇。
為首的那條眼鏡蛇體型巨大,身長足有丈許,上半身直立豎起頸部兩側膨脹如風箱,金黃色的眼鏡圈紋奪目耀眼,口中發出瘮人的“呼呼”風聲,一尺多長的蛇信子衝著墨墨不住搖擺,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腥騷之氣。
墨墨麵色無懼,“呸”的一口毒痰從嘴裏激射而出。
當那塊泛著淡綠色澤的毒痰飛至蛇王麵門時,“啪”的聲響竟被其一口吞了進去,隨後咂咂嘴巴似乎很好吃。
墨墨大怒,再次“啐”出一口濃痰,大血蚤威風凜凜的騎在了上麵,頸後鞭毛獵獵,探出鋒利的口器準備突刺。
眼鏡蛇王“呼”的噴出一股水汪汪的毒汁迎頭還擊,好個大血蚤,見到毒液近前時矯健的後足用力一蹬痰塊縱身躍起,淩空直撲過去落在蛇王的腦門上,緊接著口器閃電般的刺入、拔出、蹬足、反彈、倒射回到墨墨口中,動作敏捷一氣嗬成。
眼鏡蛇首領使勁兒的甩著腦袋,感到一陣莫名的眩暈,隨即雙目漸漸變得血紅,眼鏡蛇即便再毒也抵擋不住血降頭的蠱毒。
“呼呼呼……”眼鏡蛇王發出絕望的嘶鳴,眾蛇蜂擁而上,呲著尖利的毒牙發瘋似的緊貼地麵直衝過來,發出震耳欲聾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