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燒死光罩內的三個人,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披頭散發幾乎全裸的老尼,鼻子用力的嗅嗅,咂吧咂吧嘴唇吞咽下口涎,當年農民起義軍吃掉過好些女人和孩子,但像養得如此白嫩肥胖的卻是極為少見。
黃老魘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覺腳下劇疼,急忙低頭一看大驚,自己的右腳掌竟然整隻被切掉滾落一旁,鮮血激射而出染紅了褲腳……
楚大師的半截身子還仍在泥土下麵,手裏握著一把血淋淋的破菜刀,麵露狡詐之色。
“哇……”的一聲怪叫,黃老魘“噗”的往腳下噴出一口寒涼徹骨的千年魘氣,方圓丈許的土壤瞬間凍得如鐵板一塊,將楚大師禁錮在了裏麵。
楚大師心中嚇然,自己以茅山縮地術鑽到黃老魘的腳下,因為他的周身為七彩魘芒所護體,唯有足下未曾防範是其死穴。雖然偷襲成功斬下了黃老魘的一隻腳掌,但自己的下半身卻被禁錮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徹骨的絲絲寒氣透過半截長袍向體內鑽去,他竭盡全身真氣與之對抗,但仍舊感覺到肢體漸漸的麻木,王麻子菜刀“咣當”一聲掉落在了堅硬的凍土地麵上。
狂性大發的黃老魘根本不容楚大師多想,隨即一掌劈下,掌風之中裹挾著隱隱雷鳴之聲。
“我命休矣。”楚大師心中暗道,目光瞥見古空禪師正欲上前救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嘻嘻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始終未出手的薛道禪不知何時偷偷的溜到了身後,抱起那尊武士俑撒腿就跑,口中還不停的叫喊道,“黃老魘,薛某將陶俑扔下懸崖如何?”
黃老魘大驚失色,現在已是申時,西邊天空中的月亮剛剛開始遮掩金星,而開啟封印則必須得在西峰之巔敲碎武士俑才可以解除禁製,若是薛懷義這狗東西將其扔下了懸崖,豈不壞了大事?他顧不得掌斃楚大師以及自己的斷腿,身子淩空縱起如同一隻受傷淌血的巨大黑鳥撲向了懸崖邊,斜刺裏阻住了薛道禪的去路。
古空禪師終於鬆了口氣,一步躍至楚大師身邊伸手去拉他,用足氣力甚至撕破灰袍將其上身都拽變了形,卻也還是紋絲不動。
這黃老魘的禁製太邪門了,繼續用力非但救不出來楚大師,反而會令其斷為兩截。
此刻,七彩光罩內保持著炙熱的恒溫,皆因黃老魘並未繼續催動魘芒。盡管如此,茅山二寶的發須已經焦糊,身上的道袍和內衣褲都已火焙成灰,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老尼也是萬分狼狽,原本引以自豪的烏絲長發此時成了黃褐色,粉紅色肚兜以及蕾絲邊三角褲被茅大偷偷觸摸了兩把便頓成齏粉,如此三個人全部都是赤條條的了。
“老尼,我們就是死也絕不能讓你的身體‘走光’。”又瘦又高的茅大悲壯的迎麵摟抱住了她。
“師兄做的對,貧道也誓死追隨。”茅二又矮又胖,義不容辭的張開短粗雙臂從後麵勾住老尼肥大的臀部,幾乎整個臉都埋了進去。
舂衣仙以及杜十娘等人見狀不禁愕然,茅山宗的道士用情之深簡直令人瞠目。
“簡直有辱斯文。”關教授麵紅耳赤的說道。
“真是不堪入目。”柳十三在身後翻著眼皮。
“可卻也是真情的表露。”杜十娘幽幽的輕歎一聲。
薛道禪不敢與黃老魘直麵硬碰,而是用力的將那尊武士俑拋向了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懸崖下墜去,他掌握的時間恰到好處,令黃老魘根本就來不及半空中攔截。
黃老魘“哇哇哇”的狂叫不已,若是武士俑摔下懸崖而粉身碎骨,那數萬陰兵軍團就永遠的埋葬在驪山大墓地下了。
“嘻嘻嘻……”薛道禪再次發出尖利的笑聲,不過卻驀地戛然而止,他吃驚的發現半空裏有道身影閃過,竟然有人淩空接去了武士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