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繞住對方脖子使其無法勤彈的招式。
在警察撤離之後,笠井錯愕地說道。我與誌田、笠井三人圍在文現裏亞古書堂的櫃台旁。他們兩人剛好為了商量賣書的事而前來我們店裏,所以也一直陪我等到警察撤離——不僅如此,他們還在我向警察說明情況時,順便幫我顧店。
「似乎隻是這樣呢。」
我也跟著歎了口氣。
西野的說詞如下——他會在學校遭到其他學生孤立,是因為有人調查了自己的隱私,還私底下散布出去。最可疑的人當然是小菅奈緒,不過,一定還有其他「犯人」。
他一直跟蹤小菅奈緒到這家店——這還真是小題大作。昨天小菅奈緒看到的可疑人影,就是正在偷窺店裏的西野。
西野看到我與她十分熟稔地交談著,發現我就是暑假裏跟他搭話的男人,於是「恍然大悟」下:心想知道自己泄露小菅奈緒個人隱私的人,除了自己,就剩下這個男人了。所以,他便認定我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並說沒有打算要把整間店燒掉,隻是想讓我嚐點苦頭而已。
「一開始見到時都沒有發現嗎?你們之前不是曾見過麵?」
誌田向我問道。
「之前向他問話時,他是金發啊!」
改變發色似乎隻有在暑假期間而已。因為校規禁止脫色染發,所以他在九月前又把頭發重新染黑了吧。
「總之,可以在這裏逮到他實在是萬幸。否則放任不管的話,事情一定會變得不可收拾。」
誌田語帶輕蔑地說著。他從剛才開始心情就不好,因為西野那家夥也說了對這家店縱火之後的預定計畫。他好像也打算對小菅奈緒家做同樣的事,到時就不見得能像我一樣順利滅火了。
「總之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因為已經抓到人了。」
笠井笑著安撫,誌田也點頭說道:
「……算了,說得也是!」
我也跟著陪笑,但對這家店來說,事情還沒全部解決,關於大庭葉藏的事等於又回到了原點。這兩天大庭葉藏完全沒有動靜,來店裏的人都隻有誌田他們這些熟客而已。
我已經事先傳簡訊給篠川小姐說明西野縱火的事。因為狀況有變,雖然向警察隱瞞了大庭的事情,不過還是打算晚一點到醫院和她商量今後的對策。
「喔!這不是《晚年》的初版嗎?竟然有進這樣的珍品。」
站在玻璃櫥窗前的誌田發出感歎的聲音。
「不是的……這本書是店裏原本就有的收藏……」
我語帶模糊地說道。對書籍不熟的笠井還另當別論,但我不想讓眼光銳利的誌田看得太過仔細。
「男爵你也來看一下,初版的未裁切書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喔!」
「咦?那麼稀有嗎?」
笠井也朝玻璃櫥窗靠了過去。
「你開什麼玩笑啊?這是理所當然的啊……咦?喂!這不是複刻版嗎?」
尖銳的聲音在店內響起。我咂了一下舌頭,被拆穿了嗎?真的沒辦法騙過誌田的眼睛。
「啊——果然被你看出來了?」
「這還用說嗎!紙太新了!為什麼會賣這種東西?應該不是真的想用這種價格來賣這本複刻版吧!」
「怎麼可能……那是……為了安全才沒有展示真品。所以才拿這本書來代替展示而已……」
我語無倫次、支支吾吾地解釋著。不過,誌田卻明顯地露出不能接受的表情說:
「這家店做的事還真古怪……如果有見過的人看到的話,一定立刻就會被拆穿不是嗎?至少要把封麵弄髒才行嘛!」
「我倒是覺得滿像真的。」
笠井在玻璃櫥窗前抆著腰,歪著頭說道:
「真品放在哪裏呢?」
「由住院的篠川小姐保管著。」
「放在病房啊,真是太不謹慎了。」
誌田的臉皺得愈來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