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
“哎呀,江湖中人,哪來這麼囉嗦。”玉葉滿不在乎,一派天真憨態,“你挑的地方自有一等一的好風水,我們住在那裏,不怕有人偷襲。你別苦著臉呀……你怎麼忍心趕你的救命恩人?傳說墟葬大師最為多情,我看你一點不像。”
玉葉歡天喜地拖著炎柳的手,就似甩不掉的飛絮,沾衣不去。炎柳無奈,半夜裏無法打發她走開,隻能隨她胡鬧。臨行,他有意無意往墟葬的藏身處瞥了一眼,作為江湖上頂尖的高手,加上洞悉墟葬的手段,炎柳隱約察覺到那裏有相熟的氣息。
墟葬一動不動,老僧入定,直至炎柳離開,也未現身。
第5章 花光明麗
過了良久,月夜裏有一聲輕歎,一個黑衣人輕踩石板路,小心翼翼地去了。墟葬更加紋絲不動,仿佛坐化了也似,雙目卻始終跟隨那人的腳步,一聲聲去向遙遠處。
又過了好一陣,他才從暗處如磷火詭異地浮出,而後風搖身動,流電一般消失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西坎兒最大的宅子有十餘間石屋,炎柳把玉葉安置在居中的一間,自己住在隔壁。他剛一入室,烏石屏風後轉出一人,周身如有雲氣纏繞,宛若碧玉楊柳,突然長在廳堂裏。
炎柳見慣墟葬的手段,目不斜視地擦身走過,倒上一杯醪漿,持杯仰頭飲了。
“我已經布下芥子乾坤遁,那個玉葉,聽不見我們說話。”墟葬澹然地說道,稀鬆平常的語氣,就像是尋常的告別,“你馬上回中原去,我自有法子脫身。”
炎柳一怔,沉下臉來,兀自又倒好一杯,“過河拆橋,我不幹。”
“酬勞照付。”
炎柳冷笑,數道:“除非再貼我一千兩黃金,否則我懶得回去。”
“你怎麼不去打劫?”墟葬瞪眼。
“說吧,我料那三龍派和布衣堂,還不至於讓你擔心。”
墟葬沉默了一會兒,“還有重巒派,和一個神秘女子,我看不出她的來曆。”
炎柳搔頭,堪輿師諸派一個個來頭甚大,他也要避其鋒芒。若有四股勢力對付墟葬,縱以他之能,未必討得了好去。
“那我就勉為其難,馴服布衣堂的小丫頭吧。”炎柳說得唉聲歎氣,好像吃了大虧,眉眼裏藏了不動聲色的笑意,不是輕慢,是一種天下在握的篤定,“三對三,總歸能打個平手?你說過我有大機緣,若是這就滾回中原,倒黴的不是你,是我。”
墟葬愕然,他無法推算清晰自身命運,但炎柳並無性命之憂,他是否杞人憂天了呢?
有些人注定是天之驕子,遇難呈祥。墟葬注目炎柳雲淡風輕的樣子,時運臨頭,境隨心轉,說的便是此時此人。他隱隱有種感覺,不該再強求炎柳,隨其自然為好。
“既然你執意北行,我便由你。日後回中原,我那遁星福地隨你住多久都可,你看中的寶貝隻要一口氣搬得動,拿多少都行。”墟葬說完,一對眉毛仿佛牽連到一處,依然苦惱地皺著,慢慢搖頭往外走。
炎柳聽得兩眼放光,恨不得對了他的背影高聲嚷嚷:“你還有多少仇家?不如多來幾個?喂……”
次日清晨,墟葬在居處梳洗完畢,仍是買了幾張餅,正想牽了駱駝上路,前麵走來一對母女。
“真是巧呀,又見麵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