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覺得心裏愧疚,他站在門口對張硯一大聲說:“張先生,等有空房我一定告訴您!”
張硯一隨意的衝著他揮揮手。
他給張宸輝撥了個電話:“大伯,我的行李在你那?”
張宸輝說:“硯一?你回來啦?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是這樣,你走了沒多久,公寓就到期了,管理人員說聯係不上你。你姑姑說反正你要搬去你爸房子那裏去住,我們就做主給退掉了。你看。現在亨泰業績下滑的厲害,能節省的地方咱們就盡量節省。”
張硯一說:“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拖著行李,孤零零的站在大街上。想到周末還答應去看張妍轉,張硯一決定提前回去先安頓下來再去找個新住處,打車回到母親和妹妹住的地方,上樓梯走到門口,還沒有摁門鈴就先止住了腳步。
張硯一的家是個很大的四居室,母親生張妍轉之後張宸興特意給她們母子三人換的,屋子麵基很大,布局也講究,從電梯到門口,有一個獨立的大方廳,平時擺著些不用的雜物,張硯一站在那些雜物中間,赫然看見門口放著的一雙男士鞋。
他轉身又離開了。
門鈴響的時候,許航正揮舞著鏟子跟嬰兒食譜奮鬥,他以為是白素來看寶寶,沒關火就衝過去開門,門打開之後,驚訝的發現拉著旅行箱的張硯一。
許航聽他木著臉陳述完打算跟他一起住在這裏撫養寶寶的決定之後,吃驚的差點把鏟子掉到了地上。這畫風是不是轉換的太快了一點,一個月前他們還是對簿公堂的敵對勢力,張硯一是有多變態才能厚著臉皮來跟敵對勢力同居啊?
他看著張硯一從他身邊自顧自的把行李拉到屋裏,費力的把在嘴邊的“你還要不要臉了”咽下去之後,還是有點不能相信,他追問張硯一:“你是衝著孩子還是衝著房子?”
張硯一聽見嗤嗤的撲鍋聲,走到廚房把火關上:“房子和孩子我跟你都有份,我們可以輪班,你白天管他,我晚上管他。”
許航在張硯一理所應當的話語衝擊中清醒,他站在原地做了幾次深呼吸後說:“你不是討厭這裏?”
張硯一看著坐在學步車裏麵嘩啦嘩啦走過來看熱鬧的寶寶答非所問:“我們各生活各的,互不打擾,有個人幫你照顧孩子你也輕鬆點。”
許航忍了半天忍不下去了:“張硯一你又抽什麼風?”
張硯一有家回不去,又被姑伯算計被房東趕出來,但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家務事,跟許航說他也不會同情,說不定還要大笑三聲幸災樂禍,張硯一隻能避重就輕:“法律意義上咱們都是監護人,照顧孩子的權力是平等的。應該和睦相處。”
許航氣極反笑:“說得對,那麻煩你去把張諾的尿布洗幹淨。”
張硯一說:“我記得上次送來了一次性尿不濕。”
許航和他對視半天,覺得張硯一說住下來不是跟他開玩笑,也不是又來找茬,他是真的打算登堂入室。
許航說:“這樣吧,你隨時都可以來看寶寶,但是你別住在這裏。”
張硯一突然說:“我白天時間少,晚上照顧他合適,要不我晚上帶他去我那裏住。”
許航果然上當,立即戒備地說:“想都別想!”
張硯一說:“那我隻能搬進來了,樓上是臥室對吧?”
等張硯一拎著行李上樓之後,許航都雲裏霧裏的:“你們亨泰破產了吧?什麼跟什麼啊你就搬過來住?說搬過來你就搬過來啊?你腦袋裏麵一天到晚想什麼啊?”
“我住哪個屋子?”張硯一問。
許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張硯一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張硯一說:“好的,不過我住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