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一年四季都能種植,根據播種的時間不同,收獲的時間也很靈活,但大多都聚集在春末夏初,也就是四五月到七八月。
“這是我從老家帶回來的,還是新鮮的呢,你是不是想吃?我可以給你點兒。”
說完,還不等徐婉寧反應,麻花辮扭頭就進了屋裏,又拿了一個盆出來,倒了一大半進去,將盆遞給了徐婉寧:“這個可以炒著吃,煮熟以後涼拌也很好吃,我哥就好這一口,就是費油。”
“不用不用。”徐婉寧連連擺手:“我就是好奇這個季節竟然能吃到豌豆角,不是找你討要。”
“沒事兒,你拿著吧。”
麻花辮強行將盆塞進了徐婉寧手裏。
徐婉寧哭笑不得。
“你一直這麼……熱情嗎?”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表現的很熱情,要主動帶她去找人,還給了她這麼多豌豆角。
明明他們隻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這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姑娘,行為舉止有些異常,讓徐婉寧不得不謹慎行事。
“主要我吧,平時在部隊裏也見不著幾個人,猛地看到一張生麵孔,就忍不住想跟你說兩句話。你別介意啊。”
“不會不會。”
徐婉寧主動拉了一張凳子在麻花辮身邊坐下,將盆放在腿上,開始摘菜。
“我跟你打聽點事兒唄。”
“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肯定都跟你說。”
徐婉寧組織了一下措辭,這才問道:“你在這兒住了多久了?感覺咋樣。”
“四五年了,自打我嫂子生了孩子以後我就來了。感覺也就那樣,每天除了洗她跟我哥還有我小侄子小侄女的衣服,就是打掃打掃衛生,沒別的事情,一旦空閑下來,無聊的很呢。”
“你別瞅我嫂子咋咋呼呼的好像對我很凶,但其實她可心疼我了,每個月她的津貼都要分我一半,說是我替她帶孩子辛苦了,還時不時地給我扯布做衣裳呢。”
“看得出來,你們姑嫂感情確實不錯。”
徐婉寧又問道:“你覺得這房子住起來感覺咋樣?”
“啥感覺?房子不都一個樣嗎?”
麻花辮不解的問道:“你是問哪一方麵?”
“是這樣的,”徐婉寧指著身後高高的家屬樓:“我家分到了樓房裏,但麵積有點小,我家裏人多,住著太擁擠了。我聽說這瓦房麵積大,所以就想來看看環境咋樣。”
“嗐,你早說呀!”麻花辮將盆放下,用腰上係著的圍裙擦了擦手,“走,我帶你去瞅瞅。”
麻花辮在前麵帶路,到了一處空房子裏。
外麵的籬笆牆上隻是象征性地掛了一把鎖,輕輕一擰就開了。
“我家人也多,屋子裏亂糟糟的,你可能看不出來樣子,正好這家沒人住,你自己看看唄。”
這棟房子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一進去就能聞到刺鼻的灰塵味。
徐婉寧用手在空氣中揮舞了好幾下,才勉強進去。
地麵上也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腳踩上去瞬間就能印上一個腳印。
不過房子確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