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茂嚴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路無言。
陶曼曼也沒敢找話題跟徐茂嚴聊天。
隻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茂嚴哥就跟冰塊兒一樣,她一開口他就能將她凍成冰碴,她還是不說話的好。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散步的人,看到徐婉寧和陶曼曼並肩而走,都有些驚訝。
“曼曼啊,你今兒怎麼跟茂嚴走在一起了?你們倆這是……”
“不是的不是的孫阿姨。”陶曼曼連連擺手:“徐五哥去我家找我爸有點事,我們就隻是順路。”
“原來這樣啊。”孫阿姨了然,但還是盯著兩人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兒:“別說,你倆還挺般配。”
陶曼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下意識看向徐茂嚴,卻見對方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給她,不知道是沒有聽到孫阿姨的話,還是覺得根本不需要給出任何反應。
“孫阿姨,我們先走了,再見。”
很快,就到了陶家。
果然,陶父一見到陶曼曼,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陶曼曼低垂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
徐茂嚴適時擋在陶曼曼前麵。
“陶伯,說起來這事兒不怪曼曼,是我小妹惹出來的麻煩。”
“阿寧回來了?”陶母秀氣的眉毛輕輕皺了皺,語氣夾雜著些許不滿:“這事兒跟阿寧又扯上什麼關係了?是她讓曼曼飲酒的?”
“不是。”徐茂嚴將事情的始末解釋了一遍,隨後又道:“阿寧隻知道曼曼喜歡巧克力,就將自己一直珍藏的巧克力都給了曼曼,但她沒想到曼曼酒量不好,隻是吃了幾顆巧克力就醉酒了。”
“對對對,這事兒不怪阿寧。再說了,我醉倒暈乎乎的那段時間,一直是阿寧陪著我,我也是等到徹底清醒才回去的。都怪白婭,是她看我不順眼才跟主任舉報我的。”
陶母剜了一眼陶曼曼:“你做錯了事兒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升遷的機會有多難得?這次錯過,可能還要再等好幾年。”
“我的同事們都很優秀,也不是說我一定就能評上啊。”
“你還學會頂嘴了?”
眼見著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徐茂嚴正想再勸勸陶母,結果被陶父叫住了。
“茂嚴,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我有事兒跟你說。”
書房裏,陶父將一份文件放在徐茂嚴麵前。
“你看看這個。”
徐茂嚴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心下已然有了大致了解。
他剛準備開口說話,但在落款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聲音也帶著濃濃的震驚:“林安?他這是……”
“是你想的那樣沒錯。這是沈參謀長交上來的,林安已經報名了。”
“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得回去跟阿寧說一聲,讓他製止林安。這次任務太危險了,他不能……”
“徐茂嚴。”
“是!”
陶父的手指關節輕輕叩擊著桌麵,“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