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緊張。兩名女子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到了魏離。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相信了幾分。

“你們跟那人到底有什麼仇?”

我看了下她依舊帶著警惕的眸子,目光轉到包子有些泛白的臉頰上,心思一轉便有了理由。

“我們本是窮苦人家,自小父母雙亡和弟弟相依為命。那人的主子有些特殊癖好,因為家弟相貌可愛,一眼便被他看上……”我還未說完,身側的包子一雙大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見狀,我伸手將包子的頭埋入我的胸口,同時拍了拍他的後背,看似安撫實則警告他不能多說話。

“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誓死不從,那人勢力龐大,我們無法隻得帶著弟弟離家。誰知便派了手下一路追蹤,剛剛驚擾兩位姑娘實在是無奈之舉,還請兩位姑娘原諒一二。”說罷,我捧著包子的頭目光‘堅毅’的看著他說道:“弟弟你放心,哥哥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落入那賊人手中!”

包子背對著兩位女子,於是也不再掩飾臉上的表情,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說道:“哥哥,我也一定不會離開你的!”

我和包子的‘兄弟情深’果然讓那二人動容,眼見魏離已經快要擠到馬車旁,其中一個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和包子,忙轉身從身後的包裹裏翻出兩套衣服遞了過來。

我的目光隨著那女子的動作落在那兩套一白一青的紗衣上,在女子抖開衣服的同時不由抽了抽。

“公子,那人已經追來了,車廂狹小也無處藏身,不若就先換上衣服暫時先應付過去吧。”

我看到那兩套女子的衣服張口就要拒絕,不過在看到魏離已經過來便顧不得許多。衝那女子道了聲謝褪去身上的外衫忙換上那件較大的白色紗衣。

一旁的包子看我穿上女子的裝束本想嘲笑我幾句,不過還未等他說出口,我便摁著他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下強硬的給他換上了另一套。同時那女子上前替我散開束起的頭發,胡亂的在我頭上弄了個發髻,而後有將額前的頭發散落下來。

此時我也顧不得自己被弄成了何種模樣,見旁邊有塊白色的紗巾忙掛在耳際將麵容遮住……

在魏離掀開車簾的時候,我和包子已經收拾好跟那兩名女子坐在一起了。微微抬頭略帶驚慌的看著魏離,我側身將麵色泛白的包子攔在懷裏。

“你是何人?”

魏離許是沒想到我會扮成女人,打量了我們一番之後告了聲罪便轉身離開了。匆匆趕來的管事見魏離離開,加之我被那女子擋在身後並未被發現。那管事囑咐了幫我們掩護的女子便離開了。

見魏離離開,我放開包子不由鬆了口氣,而後衝那兩名女子道了聲謝。待馬車離開鬧市之後,我本打算換下`身上的衣衫,見對麵兩位女子一臉窘迫的模樣,我訕笑一聲放在胸口的手。

片刻之後,馬車在一處驛站門口停下,我和包子趁著混亂下了車,跟那兩名女子說好等下把衣服送回來。見四下無人便抱著衣服往驛站的茅廁走去。

頭一次穿女裝,總覺得有些別扭,我抱著衣服頭也不抬的拉著包子往茅廁方向走。隻顧低頭疾走的我驀地撞到了一個人,因為動作太大,臉上的麵紗被撞掉一半。我尷尬的衝那人扯了扯嘴角道了聲歉,在看清對方的臉後心中頓時一驚。見那人皺眉一臉不悅,我忙將麵紗重新掛到耳後準備繼續往前走。

腦中思緒急轉,猛然想起聖元帝十三年,西陵國大皇子梁楚逸出訪東秦。作為安平侯的嫡子西陵大皇子的風采我還是有幸瞻仰到了的。在接風宴上對方對上當今皇上的氣勢我至今記憶猶新。

等我拖著包子剛剛繞過對方,哪知包子這個不爭氣的被腳下的衣擺絆倒來了個‘五體投地’。我手忙腳亂的把包子從地上拉起來,卻見梁楚逸已經來到我們跟前目光炯炯的望著我和地上的包子。我暗道一聲糟糕,忙伸手將包子從地上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