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著急。若是如此放任流言滋長下去,對你以後的仕途和生活可能會有影響。”

我翹著二郎腿微笑著看著頭頂那邊蔚藍的天空,勾著嘴角說道:“不瞞你說,我爹雖然是安平侯,我也知道總有一天我要繼承這安平侯府,可是這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脾氣秉性都不是做官的料兒,安平侯府傳到我手上,總有一天會被我毀了的。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想過的是那種安靜恬淡的生活,平時養養花草,逗逗寵物。我身上的罵名已經夠多了,外麵的流言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起初滄紫聽我前麵的話,表情還微微有些感慨。但是聽到後來,不由的一陣失笑,顯然也是想起了之前京城內對我的種種評價。

見他微笑不語,我翻身從吊床上下來湊到他跟前衝他擠了擠眉戲謔道:“誒,說起來跟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小侯爺當‘男寵’,大祭司有沒有覺得很委屈?”

滄紫看著我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要會覺得委屈?”

“那些人把你跟一個男人編排在一起,你不覺得討厭麼?”我學著他的模樣對著他眨眼睛。

“你是為了幫我才不惜毀掉自己的名聲,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討厭。”聽到滄紫的回答,我失望的退後坐到了石凳上。

好吧,我實在不該對一個情商為零的問這樣深奧的問題。像滄紫如此單純的人,讓他想歪實在是太難了。真不知道滄紫那個義父是怎麼教的,若是老爹早幾年知道了,估計非得哭著喊著去拜師不可。

將近午飯的時候老爹背著手從外麵踱回來了,看我沒事兒人一樣躺在吊床上納涼,抬腳踢了踢我的屁股讓我從上麵起來,自己很自然的躺了上去。我無語的看著年紀一把還跟我爭東西的老爹有點說不出話來,老爹見我木樁一樣杵在他麵前,抬了下眼皮指著桌上的茶壺示意我給他倒水。

老爹喝完水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巴,開口問我:“今日大祭司情況怎麼樣?”

我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撩起衣擺在石凳上坐下,“身體狀況比前幾天好多了,剛剛還出來曬了會兒太陽。”

老爹嗯了一聲,又幽幽的歎了口氣,“外麵的傳言你都聽說了吧?這事都傳到宮裏去了,今兒下朝皇上單獨把我留下問了怎麼回事兒。哎,幸好當初沒有把大祭司的身份說出去。不過我倒是奇怪了,是誰沒事兒把這事兒傳出去的?那天也就四公主和西陵大皇子在場,四公主雖然不喜歡你,可也不至於無聊到四處散播你的‘風流韻事’啊。”

“老爹,什麼‘風流韻事’,別人說也就罷了,你是我爹還這樣編排我,你是我親爹麼?”

我的話一出,老爹就作勢起身要揍我,嚇得我從凳子上一跳蹦出去好遠。

“混蛋小子,敢懷疑我不是你親爹,皮癢了是吧?”

見老爹要發火,我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把老爹的怒火平息。暗自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來有些話還真的不能亂說。

翌日,還在睡夢中的我被包子推醒,眯著眼睛迷迷瞪瞪的被他套好衣服,直到一塊兒被井水沁的冰涼的帕子糊在臉上,我這才一哆嗦徹底清醒過來,眨巴眼睛跟已經穿戴整齊的老爹打了聲招呼。

洗漱好之後,我跟老爹胡亂的吃了點早飯,便一同坐馬車往宮裏去了。

昨天中午皇上召見老爹問了一下我的情況後,又讓老爹帶我進宮麵聖。於是今天一大早,我隻得嗬欠連天的跟著老爹一齊進了宮。

不多時,我同老爹來到了宮門口,剛下馬車就見周圍停滿了馬車和轎子,我們來的不算早,隻能將馬車停在最外圍。老爹帶著還有些困頓的我遞了自己的腰牌給衛兵檢查,而後便帶著我來到了奉天殿。因為我無官無職隻能在殿外等著一幹大臣下朝才能得召見。於是,百無聊賴的我無心跟旁邊當值的守衛閑聊,迷迷瞪瞪又站在奉天殿外靠著一摟粗細的朱紅柱子小小的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