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我頓時有了精神。抓住躺椅的把手坐起身,急切的問道:“那你可有這種蠱蟲?”

“我是苗疆的大祭司,這些簡單的蠱蟲自然是要學的。你問這個幹嘛?這種蠱蟲都是給犯了大罪的人用的,一般的人不行。”

“就是犯了大罪的人,而且我這次受傷也是他們做的。”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滄紫已經非常信任我了。一聽我這麼說,滄紫頓時動搖了。抬頭看了看我,又在腰間摸了摸猶豫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這才點頭答應。

見他同意幫我我頓時高興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激動的伸手抱住了滄紫並且在他脊背上大力的拍了兩下,而後疾步走出涼亭,看到翻羽正站在門口放哨連忙衝他擺手招他過來。

讓翻羽叫來絕地幾人,我讓滄紫把那種蠱蟲給我,滄紫這次並沒有再猶豫,從腰間摸出一隻瓷瓶交給我。我好奇的打開看了一下,發現裏麵有一隻跟針尖大小的蟲子在裏麵快速的爬動著。若不是我目力好還以為那隻蟲子是瓷瓶燒製的時候留下的一點小瑕疵呢。

“這蟲子這麼小怎麼把它倒出來?”我將瓶口衝著滄紫,有些頭疼的看著滄紫。

“在裏麵撒上幾粒鹽巴即可,不過你們甚少接觸蠱蟲,這下蠱還是我自己來吧。”

滄紫這麼說一來是怕出意外,二來也是想要我們要下手的對象究竟是什麼人。

和他們幾人商量了好幾天,我們都認為那華府的二少爺華金林做我們的引子是再合適不過。此人在京城的名聲比我更甚,平素吃喝嫖賭樣樣具會,欺男霸女的事兒也沒少做,這人平時也是那些花街柳巷的常客,喝酒鬧事什麼的更是跟吃飯一樣平常。若是一個醉鬼酒後失言什麼的……

準備了兩天,我終於收到華金祥的消息,他說華金林今打算在醉花樓宴客。看完消息之後,我讓翻羽替我和滄紫偽裝一番,就帶著幾個人從後門去了醉花樓。

在醉花樓老鴇恭敬的目光下,我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到她手裏,告訴她今日醉花樓的二樓和雅間都被我包下了。身在風月場合沒有幾個不愛錢的,那老鴇一見那麼一大疊銀票眼睛都直了,忙點頭哈腰的同意。

因為今晚是新來頭牌初夜拍賣會,老鴇以為我是那頭牌的愛慕者也沒有起疑,一路恭敬的請我們進了雅間。

因為我的傷口還沒有恢複,酒自然是不能沾的。於是我隻讓老鴇上了一壺上好的茶水,謝絕了找幾個姑娘陪同的提議,我同滄紫坐在雅間裏閑坐聊天。

天色漸漸暗下來,在窗口望風的翻羽在看到華金林帶著幾個狐朋狗友來到醉花樓門口,忙抬手示意我們過去。我同滄紫對視一眼同時起身來到窗前,果然看到一個打扮的油頭粉麵的後生,表情倨傲的邁著步子走進了醉花樓的大門。片刻之後,我們聽到樓下爭執的聲音,同時還有砸東西的聲音響起。

醉花樓在京城數十年而不倒,背後有什麼背景暫時先不提,那老鴇的本事也不能讓人小覷。沒過多久,那樓下的聲音就漸漸消失了,我讓人下去看了一下,說是老鴇已經安撫了那華金林在台子的第一桌坐了下來。

戌時,樓下胡琴聲戛然而止,我知道定是那頭牌的拍賣會開始了,便讓翻羽打起簾子去看。在一片歡呼聲中以為一襲紅紗的美貌女子款款走到台子中央,對著台下福了福身露出一半酥胸。一時間樓下猛地安靜下來,而後便又是一陣起哄的聲音。

我坐在樓上望著那女子,看了看她的身段,暗道果然是個尤物。在我走神的這一會兒,樓下叫價聲已經開始,底價從五百兩已經叫到了一千兩。那老鴇這時已經喜得臉都皺在了一起,忙扯著旁邊的女子讓她給大家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