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時皇上看完信臉色鐵青,下旨吩咐京城府尹嚴查華府一幹人等。
在官兵抓人的時候,幾名衣衫襤褸的美貌女子從後院衝出來說,自己是被華府的人擄進府的,同時,在華府的府庫裏還找到了許多禁品。一夜之間,曾經權傾一時的華府倒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開心的笑了。起身撣了撣衣擺帶著絕地等人來到了前廳。此時,讓浣衣房管事透露給華淩淑的消息已經帶到了,一進入前廳便看到揪著手帕急的團團轉華淩淑。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什麼心思跟我虛以委蛇,雖然驚訝我會出來走動,隻是她這會兒沒工夫計較這些。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了看門口,而後坐在椅子上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樣。
我也不理會她的不敬,撩起衣擺在上首坐下,笑盈盈的開口問道:“大清早的華姨娘來前廳做什麼?”
見我問話,華淩淑隻得定下心神回答,“沒什麼,府中有些事需要老爺定奪。”
聞言,我勾了勾嘴角也不再多問,右手托腮靜靜的看著華淩淑神色焦急的模樣心中暗爽。
算起來華淩淑進入侯府已經將近十年了,因為娘親早逝,侯府後院的事物大都是華淩淑掌管,這女人最是不會虧待自己,年逾四十的她,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一身水白色的雲緞穿在她身上猶如二八的妙齡少女一般。可惜這樣富足的生活滿足不了她,一心想要往上爬,卻根本沒有想過如果侯府倒了,她背後那個已經腐朽不堪的華府還能不能值得她依靠。
在前廳靜坐了半個時辰,老爹便夾著官帽神采奕奕的回來了。然而原本興高采烈的表情在看到站在門口華淩淑之後,臉色頓時一沉。背著手走入前廳,在看到我在後,臉色這才緩和一點。
“老爺……”華淩淑開口喊了一聲,眼圈慢慢紅了起來,看起來頗有些我見猶憐的意思。
老爹看著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也不欲同她再說其他的,開口直言道:“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但是我告訴你想讓我為華府求情是萬萬不可能的。”
聞言,華淩淑上前拉住老爹的衣袖,哽咽道:“老爺,我兄長怎麼會對世子不利,肯定是有人冤枉他們,我父親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麼折騰。老爺這時候隻有你才能幫華家了。”
華淩淑不說還好,聞聽此言老爹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向旁邊挪了一步。
“冤枉?那華金林親口承認你兄長華明琪親口命人要了阿言的命,怎麼可能是冤枉他!還有你!”說著,老爹瞪了華淩淑一眼,厲聲說道:“你當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華淩淑,我自問這麼多年來我侯府對你不薄,你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華淩淑心中本就不踏實,見老爹將矛頭隻想自己頓時一驚,用手捂著胸口紅著眼睛還想繼續裝傻:“老爺,你說什麼,妾身怎麼都聽不懂?”
見華淩淑裝傻,我在旁邊輕輕笑了一聲,揚聲對門外的管事說道:“想不到華姨娘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消息倒是靈通?聽不懂沒關係,我找人講到你懂。袁管事,去把關押在柴房裏的李媽媽帶出來,讓她幫華姨娘解釋解釋。”
一聽‘李媽媽’三個字,華淩淑頓時又是一顫,秀眉微蹙似是一臉困惑的模樣。
片刻之後,李媽媽被人帶了上來,看到老爹和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告罪。
“老爺,少爺,老奴已經什麼都交代了。是夫人,不,不,是華姨娘給了老奴十兩銀子讓我給華府傳遞消息。但是老奴大字不識一個,華姨娘送的什麼消息,老奴是一概不知啊。求老爺饒命,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都是是老奴見錢眼開,被狗血蒙了心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求老爺饒了我這一次吧。”說著,李媽媽兀自掌起自己的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