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傳聞,頓時皺起眉頭將東西放回了盒子裏。
“少爺,這到底是什麼啊?看著好像是一節樹根,你說什麼人送禮送一根樹根過來,真是奇怪。”
我並沒有理會包子的話,聯想著前幾日收到的那封奇怪的信,我眉頭不由皺的更緊。這東西確實是樹根,屬西陵特有,因為一個故事這種樹的樹根被當做定情聖物。西陵的人我熟識的並不多,會是誰送的呢?
梁楚逸!
我腦子裏猛然想起這個人來,西陵的人我隻認識他了,隻是他怎麼看也不像是不灑脫的人,當初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而且他也已經娶了四公主為妃,不可能還會對我死纏爛打。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還有那封算的上空白的信件,難道也是他寫的?
坐在椅子上我腦子裏成了一團亂麻,包子見我坐在一旁皺眉不語,有些擔心的湊到我跟前問道:“少爺,你是怎麼了?是不是這東西有什麼問題?”
聽到包子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對他安撫的笑了笑。
“沒什麼,這東西看著好像就是一節樹根,留著也沒用,等下你就扔到廚房去燒了吧。”
包子聞言乖乖的應了一聲,提著匣子裏的那節樹枝出了門。
第29章 真相
現在六皇子黨徹底不複存在,隱患四公主也隨梁楚逸去了西陵。本來一身輕鬆的我在收到梁楚逸送來的那兩樣東西後,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跟老爹的聯係中我得知現在京中的那幾位皇子都安分的緊,我也略略的放了心。讓老爹從幽靈八駿中抽出兩個人手派往西陵,嚴密監視梁楚逸的動靜。
按時間推算,西陵七皇子對梁楚逸下手的時間應當是在明年。現在梁楚逸娶了四公主為妻,若想西陵七皇子扳倒梁楚逸應當不是那麼簡單了。畢竟重來一回很多事都已經徹底改變了,上輩子梁楚逸這個敗寇,說不定也會幹掉他的對頭登上帝位也不一定。回想跟梁楚逸的相處,我怎麼看這人也不像是個不幹不脆的人,怎麼現在居然給我玩這套?莫不是這其中有詐?
靜靜的等了將近一個多的時間,絕地終於從西陵傳回了消息。他們喬裝進入了梁楚逸的府邸,打聽到梁楚逸同四公主婚後的生活並不美滿。因為四公主被皇上太過嬌寵,在東秦她仗著皇上嬌蠻霸道慣了,可是到了西陵沒有了東秦皇上的庇護,自然事事不能順心如意。而且看到梁楚逸後院的那些鶯鶯燕燕,四公主心裏不平沒事兒總想生出些事來處理掉那些人,開始梁楚逸還算順著她,隻是後來四公主越發的過分,梁楚逸這才第一次冷落她。
起初,四公主還想擺公主架子,見梁楚逸真的不打算搭理她這才慌了。不過好在她身邊陪嫁宮女也並不全是酒囊飯袋,就給她出主意讓四公主暫時服個軟先把梁楚逸拉攏住。梁楚逸本來也隻是打算晾著四公主一段時間讓她反省一下,如今看四公主找他認錯也就順坡下驢了。
隻是好景不長,某次四公主聽到下人閑聊時,無意中聽到梁楚逸在出使東秦的時候曾經在途中結識了兩位女子,分離之後梁楚逸對其念念不忘,曾多次派人去尋找她們的下落。聽到這個消息四公主頓時火起,不過這次她學聰明了,趁著某次家宴,四公主聯合梁楚逸的眾位侍妾將他灌了個爛醉。
所謂酒後吐真言,四公主讓人扶了梁楚逸回房,百般誘惑下梁楚逸才吐出一個名字——周品言。四公主雖然為人驕橫跋扈,可是腦袋並不傻。聽著梁楚逸口中斷斷續續的話語,四公主從中也聽出了個大概。之後四公主的反應絕地沒有在信上提起,我也無從得知,隻知道她沉寂了幾天之後,便派了一個人來太平縣,跟在那人身後的還有一隻木匣。
看到這裏我便全部都明白了,我說梁楚逸堂堂一個皇子,不可能拿不起放不下。原來這中間是四公主的‘功勞’啊。
我以為這輩子將她弄到西陵,以她的性子過不了多久就很可能香消玉殞在異國他鄉,沒想到轉了個彎,我還是跟這個女人對上了。這女人雖說有些單純,可發起飆來十足是個難纏的貨色。如若不然前世我也不可能在她手底下吃那麼多苦頭。
既然知道了東西是四公主送來試探我的,那我再也沒必要放在心上,反正那節樹根已經被李嬸兒當柴火給燒了做飯了。眼下已經立春了,再過段時間田裏活計就要忙起來了。畢竟是第一年當父母官,雖然田地裏那點兒事兒我不懂,也摻和不上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收成好了,我政績也有了,在老爹和姐夫他們麵前也能露露臉了。
又在縣衙窩了一些日子,除了處理了幾件街坊鄰居隻見的一些小口角爭鬥,便再也沒什麼事可做了。待看到院子外的那顆柳樹剛一冒綠芽,我便興致衝衝的帶著包子去了城外。
出了城往北走了大概兩裏地,我便遠遠一望無際的墨綠色,田地裏有勤快的農夫正給地裏的冬小麥鬆土。包子進了侯府之後再也沒見過這麼大片的糧食,興奮的歡呼了一聲撒丫子朝那邊跑去。我跟在他身後看他歡快的背影,腳下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走在田間的小路上,嗅著不知名野花的香味兒,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許多。包子像隻脫了韁的野狗一般,任我在後麵怎麼叫都不肯停下腳步。田裏的拄著鋤頭休息的一位老伯看到我們二人這幅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繞是我臉皮再厚這會兒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衝著他嘿嘿訕笑了兩聲,在他家的地頭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