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的心情有些不好,在書房裏悶悶不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福康安說的話,惹得他心情失落,看著我做好的菜,又看了看六爺,不敢多說話,輕輕歎口氣。
“你為什麼歎氣啊?”六爺用手指捏著額頭問道。
“六爺心情不好,奴才先退下了。”我欠了一個身,剛想離開書房。
“等等,你坐下。”六爺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吃了一口菜,片刻說道,“福康安說的沒錯,我是把你當成了她,可那福康安不也是把你當成她了嗎?”
看著六爺情緒這麼低落,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走到他跟前說道,“六爺,您別難過,當心傷了身子。”自從來到六爺府上,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平時總是樂嗬嗬的,也許我的身上真有她的影子,又或許我真的成了她的替身。
看著六爺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的心情也不好,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六爺……您別這樣……您……”
六爺搖搖手說道,“我沒事,你歇著去吧,去吧。”
乾隆四十五年,十月,秋高氣爽的季節,枯葉皆落,過了正午,一個人正在六爺府上溜達,突然不知道是誰把我從後麵抱起來,我一邊打著那人的手,一邊喊道,“誰呀……放開我……救命啊……救命……抓流氓……抓流氓啊……”
“我放……我放……別喊了,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得嘞,甭猜了,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誰,“永璘,你該死,為什麼嚇我?怎麼你上次走了之後就不來了,哼,不理你了,閃開。”我推開永璘側身走過去。
永璘在後麵緊追不舍,“幹什麼呀?還真生氣了,我不是沒時間嗎,別生氣了行不行?”
我在前麵越發的加快腳步,完全不搭理永璘,心想道,走的時候說得挺好,會回來找我玩,可一走就渺無音訊,大騙子。
永璘加快腳步走到我前麵擋住我的去路,“小氣……別生氣了,我不是來了嗎?”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好了……好了,原諒你了。”
永璘隨即說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然後,不容得我回答就拉著我跑。
片刻我們來到了一個馬場,我疑惑的問道,“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永璘吹了一個哨子,兩匹馬就跑來了,翻身上馬後說道,“來馬場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騎馬嘍。”
我雙手搖晃著說道,“不行……不行……我不會騎馬,我……我暈高……你自己騎吧,我回去了……”
永璘笑了笑說道,“你不會騎馬?我才不信呢。”說完從馬上跳下來,硬是把我抱上馬,隨後拍了拍馬屁股,馬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我雙手不知道往哪放,在馬背上慌了神,大聲的呼救,“救命……永璘……救我……救命啊……我不會騎馬,救我……救命啊……”我在馬背上哭著喊著,隱約聽到六爺在後麵喊道,“秀錦,小心,抓緊韁繩……我馬上來,堅持住……駕……駕……”
我帶著哭腔回話,“六爺…六爺……救我……”
六爺的馬追上我的馬,保持平行,六爺伸出手來,說道,“秀錦……手給我……小心點……”
我被六爺拽到了他的馬上,驚魂未定的我,在六爺懷裏,隻剩下了渾身發抖和低泣,六爺在我耳邊說道,“沒事了……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我吞吞吐吐的說道,“謝……六爺…救命之恩……”
馬停下之後,我被六爺扶下馬,我怒瞪著永璘,片刻咬牙切齒的說道,“愛新覺羅·永璘,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永璘躲在六爺的身後,怯聲說道,“誰知道你真的不會騎馬,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呢。”
我用手指著他說道,“剛剛在馬背上,我喊你救我,你在幹什麼?現在你躲在六爺身後算什麼本事,你要是有本事就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永璘慢吞吞的說道,“剛剛…剛剛我不是……不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嗎?”
我立刻反駁道,“你胡說,你不是會吹哨子嗎?你就是成心的,六爺,你閃開…”
六爺向旁邊躲了一步,笑了笑說道,“你們倆的事,我可管不了。”
我右手攥成拳頭狀,照著永璘的臉上打去,一聲慘叫另現場陷入混亂之中,“哎呦……”
隻見六爺已經鼻口竄血,我急忙跪倒在地,“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心裏暗罵,該死的永璘,這下被你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