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夢乾清(一百零九)死無全屍(1 / 2)

她嘴巴微張,想要說什麼,我沒有給她機會,轉身走了。

在一樓,找個空座,坐在凳子上發呆。

要不是何掌櫃救過我,我是不會回來的,什麼大賽的也和我沒有關係,封了店,我還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呢。

正想到這,宋彪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掌櫃的,你趕緊回去吧,店裏出事了。”

我蹭的站起來,問道,“怎麼了?”

宋彪道,“客人不滿意李師傅炒的菜,吵起來了。”

我急忙往店裏跑,在店門口,就聽到吵吵嚷嚷的,我喊道,“吵什麼?吵什麼?”

李彥江看到我回來,立馬就沒聲了。

客人看了看我,道,“他炒的菜,不合我口味,我就說,讓你再炒一盤,他就不高興了。”

我看了看宋彪,道,“彪子,把那盤菜端走。”話落,又道,“李彥海,沏一壺茶來。”

看客人也坐在凳子上,沒有再說什麼,我轉身向廚房走去,炒了一盤菜,親自端過去,把菜放在桌子上,又道,“彪子,倒酒。”

我端起酒杯,看了看這位客人,道,“今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這位爺多擔待,我先幹為敬。”話落,一飲而盡,酒的辣味,使我,掩住口鼻。

那客人遲疑了片刻,也端起酒杯,一飲而下,擦了擦嘴角,道,“算了算了,沒什麼大事,就是吵了兩句,我剛才也是太衝動了,掌櫃的,您忙,您忙。”

我對著這位客人,微微一笑,轉身緩緩邁開步子。

坐在凳子上,手指按著太陽穴,李彥江站在我旁邊,一言不發。

我低聲道,“老李,坐。”

他坐在凳子上,微低頭。

我道,“你吃飯了嗎?”

李彥江道,“吃了。”

我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老李,不管以後在哪裏炒菜,盡量不要和客人發生口角,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控製好情緒。”

他點了點頭,“秀錦,真對不起,我還是回去吧。”

見他站起身,我也站了起來,“這就走?”

他看了看我,轉身走了。

見沒什麼客人了,我看了看宋彪,道,“彪子,你盯著點,剛才那桌客人,別要錢了,過會沒有客人了,就打烊吧。”話落,上了樓。

剛好看見素冰,開門向外張望,我道,“孩子睡了?”

素冰點點頭。

我躺在床上,輕歎口氣,手指一直捏著額頭。

素冰看了看我,道,“怎麼了?”

我輕聲道,“頭疼。”

素冰走到床邊,道,“我給你捏捏。”

我微閉起眼睛,道,“素冰,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素冰的手停了一下,道,“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我睜開眼睛,道,“說什麼呢,你我之間還說這些,你沒給我添麻煩,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我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看了看素冰。

又補充一句,“睡吧,我先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雙眸微閉,不知道多久,我才漸漸的睡去。

次日清早,我被孩子的哭聲吵醒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門外走去,打掃衛生的李彥海,把兩個凳子豎著立在一起,見我下樓,一慌,凳子倒了下去,砸在腳上。

他捂著腳麵子,單腿之地。

我從他身邊走過去,道,“讓你淘氣,砸腳了吧。”

宋彪聽到李彥海的痛吟聲,從廚房出來,笑的合不攏嘴,“該,活該。”

我一邊做早飯,一邊看了看菜筐,看了看宋彪,喊道,“彪子,過來。”

宋彪小跑到我身後,道,“掌櫃的,有什麼吩咐?”

我道,“把菜筐收拾一下。”

我熬好了粥,就切了點鹹菜,回過頭,剛想說,“吃飯吧。”話到嘴邊就咽回去了,看到蹲在地上的宋彪,耳朵上夾著白菜葉子,嘴裏還叼著半根胡蘿卜,我笑道,“彪子,你唱戲呢?”

宋彪轉過頭,看了看我,嘴裏的胡蘿卜也掉了。

我彎身把他耳朵上的白菜葉子拿下來,道,“吃飯吧。”

他洗洗手,隨我一起走出了廚房,我站在桌前,給大夥盛粥,宋彪看到素冰抱著孩子下樓,走過去,伸出雙手,道,“我來抱抱。”

素冰瞄了一眼宋彪,道,“不用你抱,你別把我兒子給摔了。”

我道,“吃飯吧。”

嘉慶四年,一月八號,比賽的這天,我早早的就來到了何掌櫃的店裏,其實我也很緊張的,何掌櫃看了看我,道,“你一定要幫我。”

我道,“知道了,人都來了,你還不放心?”

他看了看我,又道,“你準備做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