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夢乾清(一百一十九)嘉慶薨逝(1 / 2)

看著在前麵瘋鬧的美鳳,我淡淡的笑著,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轉過頭,“永璘?好久不見了。”

他對著我笑了笑,徑直走到美鳳旁邊,彎身把她抱在懷裏,“美鳳,想不想十七叔?”

美鳳指著永璘的腰間,咯咯一笑。

永璘把笛子遞到美鳳手裏。

我急忙走過去,奪下來,“這個不可以給她玩,危險。”

永璘看了看我,道,“美鳳,咱們不玩笛子了,騎大馬好不好?”

聞聽此言,我急忙阻止,“美鳳沒騎過馬,你別嚇著她。”

永璘看了看我,抱著美鳳走了。

我在原地默立了片刻,低喃道,“這個永璘,還是改不掉年輕時候的本性,把美鳳都教壞了。”

正想著,看見永璘騎著馬過來,我向前走了兩步,“美鳳,下來,上額娘這來。”

美鳳把頭別過去,沒有理我,很顯然,她不想下來。

我伸出去的雙手,遲疑了片刻,又縮了回來。

永璘看了看我,道,“你就別擔心了,美鳳的膽子大得很,不會害怕的。”話落,一聲“駕。”便從我身邊走過。

直到馬走了十幾米遠,也沒有聽到那一聲期待的哭聲,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美鳳的確不害怕。

無奈的笑笑,向寢宮走去。

嘉慶十年,正月,美鳳偷偷溜了出去,我找了一個時辰,都沒有找到,急得我差點哭出來,直到看到周文山走過來,“錦妃娘娘,格格在皇上那,您別找了。”

我輕嗯了一聲,從他身邊走過去,遠遠的看見火光,我內心一緊,緊走了幾步,把美鳳手裏的蠟燭奪下來,吹滅,見她手裏還有奏折,就搶了下來。

誰知道,她手裏的“玩具”被我搶走,呆呆的瞪著我,片刻哇哇大哭起來。

我見她哭起來沒完,低怒道,“你知不知道小孩子不可以玩火?”

話音剛落,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顒琰微怒的說道,“你就不能好好說,看把美鳳嚇的。”

顒琰把美鳳抱在懷裏,溫聲道,“美鳳乖,美鳳要記住,不可以玩火,玩火很危險的,知道嗎?”

美鳳止住了哭聲,“皇阿瑪,美鳳記住了,以後不玩火了。”

顒琰看了看我,道,“美鳳,去玩吧。”他看了看我,又道,“整天凶巴巴的,怪不得美鳳和你不親。”

我瞄了一眼,美鳳要燒的奏折,道,“她要燒奏折,我能不急嗎。”

他道,“那你不會好好說嗎,以後美鳳和你不親,看你怎麼辦。”

我隨手拿起她要燒掉的奏折,看了看,上麵寫的是,詔內務府大臣嚴行約束太監,稽其出入,這件事。

顒琰見我沉默不語,問道,“怎麼了?生氣了?”

他要是不問我,我興許還能控製得住,他一問我,我反倒失控了,把奏折砸在他胸前,回過頭,看了看美鳳,吼道,“美鳳,我們走。”

他見我去抱美鳳,拉住我,道,“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別生氣了。”

我輕推開他,在他的胸前打了一拳,美鳳跑過來,“額娘,你不要打皇阿瑪。”

此言一出,我和顒琰相視而笑。

四月,西洋人刻書傳教,顒琰為了查禁這件事,憔悴了不少,就很少讓美鳳過去,可他卻隔三差五的讓美鳳過去玩。

真不知道美鳳過去,是給他添亂了,還是讓他心情舒暢了。

夜,美鳳還沒有回來,就吩咐巧玉去接,去了兩次,都沒有把美鳳接回來。

看外麵天色已晚,便翻身睡下了,沒多久,周文山在門外說道,“錦妃娘娘,格格不回來了。”

我道,“知道了。”

顒琰的精神狀態沒有明顯的好轉,我也很著急,直到五月,詔內務府大臣管理西洋堂,未能嚴加稽查,任令傳教,下部議處,其經卷檢查銷毀,習教佟蘭等獲罪,這件事才算結束,且晉主事善慶之女如貴人為如嬪。

同年七月,顒琰謁盛京諸陵,我和美鳳一同前往。

前幾次的謁陵,都是他自己去的,由於種種原因,我沒有隨行。

嘉慶十一年,二月,顒琰謁東陵,這次我沒有隨行,顒琰走後,美鳳又哭又鬧的,吵著要騎馬。

我實在沒轍,就吩咐小太監把馬牽來,可上了馬,美鳳還是不知足,一直抱怨著,馬走的太慢。

我看了看美鳳,“慢點才安全。”

見美鳳扁著嘴巴生氣,我輕歎口氣,“坐穩了。”

我和美鳳騎著馬,出宮去了,她在馬上一點也不老實,一會大喊大叫,一會又喊道,“額娘,快看。”

我不耐煩的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見一些雜耍的人,在街邊表演,輕聲道,“別看了。”

美鳳失落的輕“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