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朋友的關心。如果他真的愛上我,你覺得到現在我們的相處模式還會是這樣的嗎?”
顏子真誠懇地看著莫琮:“如果蓋瑞真的未必如我所想,那麼依他直率坦白的性格,我怎麼可能會連他什麼時候回的中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一回國就來找我?”
莫琮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低聲說:“子真,我還是覺得蓋瑞對你是不一樣的。”
顏子真索性清心直說:“你錯了,我們一起在優民居認識,他的攝像機就是他的眼睛,你不是也看到他拍的照片,哪裏有分你我?不,其實那張照片,他拍出的你,是連你的內心都拍出來了,我不相信你看到的時候不吃驚。而我雖然在鏡頭前麵,卻隻是尋常歡喜。莫琮,一開始是你煩他,後來是你心動,所以你反而矜持收斂。對不對?你總是這樣。但是哪一次出去玩,蓋瑞是隻和我去的?就算後來我和他近了一些,也是因為你自己走遠了去。”
莫琮不語。
顏子真自言自語:“因為全世界都以為,蓋瑞和我在一起了。因為我是個蠢貨,我竟然沒發現你的心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跟你解釋那不是真的。”
莫琮再次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說:“你不應該……”
顏子真打斷她:“感情有什麼應不應該?隻要不傷害其他人,就沒有不應該。”
她說得爽脆,卻也再清楚不過,她和鄧安,不可能。鄧安是鄧躍的哥哥,無論是不是親兄弟,兩人都一起長大,鄧躍對鄧安的友愛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而鄧安對鄧躍也一如親兄長,她再次提醒自己。事實上此際說出來,也隻是想讓莫琮清楚,她和蓋瑞沒什麼。
她看了看莫琮的神色,補充了一句:“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要怎麼樣。”
鄧安和鄧躍的友愛,莫琮是很清楚的,她歎了口氣:“其實鄧安人真挺不錯。”她也不是沒眼睛,顏子真崩潰的那幾天,鄧安的焦急難過,他望向顏子真的眼神,幾乎可以用痛惜不甘來形容。那不像是對一個普通朋友的神情。為什麼會不甘?她不明白。但是她清楚地看到鄧安的溫柔守護,那種溫柔關心,真是不一樣。她和鄧安頗有幾次交集,她也敏銳地看出,鄧安對人的熱情、玩笑,都是表麵,很容易讓人誤會,用以掩飾他骨子裏的淡漠和疏離,他仿佛不願意與人真正接近。
她心裏模模糊糊地想,她從未見過鄧安當年作為花花公子花紅柳綠的時候,想必那個時候應是盛況空前吧。
顏子真笑了笑:“你放心,我也就隻是說說罷了,……他,未必肯呢。”
莫琮卻又怒:“他憑什麼不肯?”
顏子真開玩笑:“憑他是鄧安呀。”
如果說一開始顏子真沒注意,現在回憶起來卻又曆曆在目,鄧安一直在盡量疏遠她,或者說,維持常態。在哈爾濱,除了滑雪那次,幾乎全程都微笑旁觀;幾次偶遇,他也跟從前毫無異樣,說笑自如;他從未主動出現過在她麵前,似乎也從未注意到她最近對他的回避。如果不是她在他家的經曆,如果不是那天他的眼神,如果不是這些那些異樣的絲絲積累,顏子真完全不會想到他們倆人會出現這一天。
但這也說明了,鄧安並不想和她有這一天。
這倒是好,異曲同工,心有靈犀。
☆、91|5.22
顏子真是個成年女子,又談過一次戀愛,控製情愫並不像初戀的少女那樣艱難糾結、無法自拔,她很快收斂好私人情緒,專心忙碌於自己的工作,除了網店的生意,還要為正在寫作的新書查看各種書籍資料,另外上次趙意提的建議也已經定了策劃發過來,她開始寫《二月初一》的劇本。當然一邊也要同時閱讀國外的一些優秀劇本進行學習,趙意也為她介紹了一位圈內資深的編劇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