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安笑了笑:“放心,我有背景有靠山。”
顏子真歎了口氣:“這麼說你會離開江城啦?”
鄧安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垂下眼,並看不出表情,心中一動,想說什麼又忍住,說:“可能。”
顏子真再疲累心裏也想,這是最好的,這是最好的,在最早最初的時候,在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扼殺它。
可是為什麼,心裏那點不願意怎麼也去不掉呢?
太累了,她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
車子開得很穩,她漸漸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聽到有聲音問:“怎麼想起來要學拳擊?”
似真似幻,她想回答,卻口舌倦滯,整個人在睡意裏沉浮,無論如何睜不開眼來。
直到車子慢慢停下來,車窗外熟悉的木蘭花香吹進來,有人叫她:“顏子真,顏子真!”手上有條筋被人捏住一麻,她才一個機伶醒過來,見鄧安似笑非笑的臉看著自己:“盛惠30元整。”
顏子真本能地駁他:“我騎自行車不過15分鍾的路,什麼出租車要30元路費。”
鄧安指指她頭側的座椅,嫌棄地搖搖頭。
顏子真轉頭看到一條亮痕,慘叫一聲,推開車門便跑。也虧得她手軟腳軟,還能跑得幾步。
身後是鄧安的哈哈大笑聲。
☆、97|5.22
鄧安一路笑著開車回家,直到去衛生間洗漱看到鏡子裏自己的笑容,一怔。
顏子真則是體力透支,累得幾乎是爬到床上的,秒睡,哪裏有這麼多時間想東想西。
顏子真再次在健身房遇到鄧安是隔了幾天她第四次去練習。
她在練杠鈴,痛苦地、一次次的、小心地抬起,落下,汗從鬢角額頭大顆大顆地滾下來,遮住了她的視線,可是很神奇的,她能感覺到剛剛對麵杠鈴上坐下來練習的人正一邊練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練完十個,她抹一把汗,抬頭,果然是鄧安。
鄧安的體型是屬於修長型的,看不大出肌肉,但做杠鈴的時候也可以看到雙臂明顯的隆起,顏子真白了他一眼,繼續第二組。
然後等她做卷腹的時候鄧安蹲在她麵前說:“女孩子練什麼拳擊啊,你照這麼練下去都是肌肉,太醜了。”
拳擊教練老楊在一旁趕他:“嘿嘿嘿,起開,你懂什麼啊瞎咧咧。拳擊有什麼不好?女孩子有點肌肉多好看。”
鄧安不去理他,繼續對顏子真說:“你看看老楊,你再看看他那些學生,那肌肉又漲又鼓的,真的不好看。很醜。”
老楊都快氣笑了:“第一,我沒想讓她練成那樣;第二,防身,防身你懂不懂?”
鄧安繼續不理他:“防身可以練武術啊,練跆拳道啊,永春也很好,拳擊這麼硬邦邦,這麼粗魯,一拳打過去,手會破皮手骨也痛。女孩子打拳要柔,柔既好看又克剛還不痛。”
老楊直接把他拖起來:“鄧安你個流氓,別妨礙人家練習!”
鄧安不知用了個什麼動作,漂亮地掙開老楊的爪子,轉身左手一撐地迅速彈起,右手握拳一甩一伸,直取老楊麵門,老楊急速退後,擺一個拳擊姿勢,鎖住鄧安右手,鄧安的左手遊龍般擊在老楊右手脈門,老楊一震,咬牙撐住,鄧安卻沒有再進擊,往後退一步,回頭笑眯眯地說;“顏子真,看到沒,你這師父可一直都打不過我。”
顏子真本來又氣又笑,卷腹動作做到一半差點岔了氣,正坐在地上調整呼吸,卻眼見這兩人耍了這麼一套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