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鄧安再忙碌每天都有電話,一般都是鄧安打給她,因為鄧安的手術時間實在不能確定,她則是發短信較多。
在最初一個月的忙碌之後,鄧安開始降下節奏,久不摸手術刀,其實對鄧安來說非常不習慣,所以這一個月雖然忙碌,由於前幾個月一直在看世界最新腦科書籍和雜誌,又做翻譯,積累不少,他的每台手術都仿佛是一種享受,體驗著不同的感受和前段時間積累的新知識點。而且每次都有一些收獲。
但正如蓋瑞所說,他並不想過勞死。
病患太多,醫院工作太過疲累,腦科手術又十分精細,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和高強度的體力,雖然鄧安一直有健身,但是他決定慢下節奏。
醫生過勞死、猝死的新聞他不是沒有見過。雖然他尚且年輕,但是。
病人很重要,自己更重要。
而且,鄧安偶爾會想到顏子真,想:她比病人更重要。
是的,他從來不是一個無私的人。他努力地精進工作水平,努力地做到能做到的最好,因為那也是他鍾愛的事業;他也會為病人動容,為病人會診研究手術通宵達旦。但是,前提是,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會為事業和病人奉獻全部。
所以,他們開始正常的約會。當然,比之朝九晚五的人的約會,他們的時間是少了很多,好在兩人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都並無怨言。
隻是在一起的時候,格外珍惜。
這珍惜也並不是時時的你儂我儂,鄧安懂得玩,有了假便帶顏子真到處去玩,第一個假期,兩人便出了趟國,跑到巴厘島的武吉半島去衝浪。顏子真隻在電視裏看人衝過浪,看著鄧安在一*大浪間穿梭自如,豔羨得不得了。鄧安失笑,手把手教了顏子真一些基礎理論和切身體會,就把她扔進了培訓班——他並沒有考教練資格。堅持運動健身和拳擊、瑜伽鍛煉的顏子真,終於嚐到了最直接的好處,在控製衝浪板的技巧和力量上,她掌握得特別快,再加上鄧安每堂課後都給她複習練習,把自己的經驗一一細細剝析給她聽,隨時修正她的誤解,所以顏子真很快就能夠在溫和的夢境海灘開始第一次獨自衝浪。當她小心地開始第一次衝浪之後,馬上就愛上了這個運動。
這簡直……太美好的感覺了啊。
而鄧安除了在顏子真培訓時跑到海浪狂放的巴東海灘玩了兩天後,就一直陪著顏子真在夢境海灘玩。看著她一次一次地帶著衝浪板在溫和的海浪間翱翔,海天中她的笑聲淹沒在浪聲中,可是他每次都仿佛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日落後兩人便在海灘上看各種民族表演、吃美食。
這是顏子真有生以來最完美的假期。
然後,騎馬,滑草,跳傘,滑翔……每個月,鄧安都會抽出時間,和顏子真一起去各地度短假。
日子如飛一樣度過,到了冬季,鄧安帶著顏子真去了法國ix,歐洲最負盛名的滑雪場。這是鄧安每年例行的長假,滑雪是他最愛的運動之一。
在那裏,鄧安認真細致地教了顏子真兩天,顏子真去年在哈爾濱學滑雪已經有了一定基礎,她邊學邊練,技藝一日千裏,當她第一次自己從中等難度的滑雪坡上順利的滑下來之後,完全控製不住地大笑。鄧安站在山腳,抬頭看著她在蔚藍的天空下明亮快活的笑容,向著他滑過來滑過來,禁不住揚起嘴角,笑意滿眼,心裏有說不出的滿足和安定。
他接住顏子真的手,問:“還要不要再滑一次?”
顏子真連連點頭,他笑;“小心一點,慢慢的。”他把她送到滑軌車上,親親她的臉,低聲說:“晚上我媽媽會過來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