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給耿天介紹了一下,僅僅兩層樓,三個人走了近十分鍾才走出辦公大樓,抹了把額頭滲出的汗珠子,耿天吧嗒吧嗒嘴,“七哥,你們單位的人真熱情。”
“是啊,老七,沒看出你人緣還挺好的。”
附和的耿順把本就憋不住想笑的顧偉逗的哈哈哈大笑,邊笑邊帶著倆人繞過主樓,順著小道來到右側的縣委辦公大樓。
找到胡嶽陽,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前麵市裏確實下撥款項給村裏裝高壓電,可這個裝也要先從鎮上開始,其次才是各村,主要是因為f縣被劃成了山區,好多地方的高壓線電杆必須從山裏走。今年年初才把電線杆子架上。
胡嶽陽詳細的解釋耿天、耿順同時愣住了,“啥時候上電線杆子了?”
異口同聲的詢問,失笑的胡嶽陽搖搖頭,“沒從雙鴨屯裏麵走,你們的情況已經報到了市裏,市領導說了,哪怕多花點,也不能破壞雙鴨屯的自然生態。”
坐在耿天身邊,看著笑眯眯的胡嶽陽,暗暗撇了下嘴的顧偉估摸著什麼怕破壞,不如說是因為耿天大手筆的投入了千萬在鎮裏建廠。
當然,這些話在這個場合,顧偉是不能說,不過,並不妨礙顧偉去想,經過胡嶽陽仔細的解釋,耿順、耿天同時皺起了眉頭。
耿順還好說,山裏用電的不多,可耿天不一樣,大批量的訂單等著趕工哪,想了又想的耿天看向顧偉,眼底的詢問顧偉隻是揉了下耿天的頭頂,微微點點頭。
鬆口氣的耿天隨即有些不好意.
“順子,放心吧,最晚後天,供電上人,先給雙鴨屯裝。”
咚的一下,耿天、耿順同時露出了笑容,而顧偉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胡嶽陽,靠後的身體,在耿順和耿天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動了動雙♪唇,“老狐狸。”
清晰讀懂的三個字讓胡嶽陽隱晦的瞪了下眼睛,“死賴皮。”
要說這事是故意隱瞞還真談不上,不過雙鴨屯的人也沒有過多的宣揚,畢竟這屬於政府訂單,一旦出點什麼事,對誰都不好,不過理解歸理解,胡嶽陽還是悄悄的瞪了眼睛。
不提暗地裏打機鋒的胡嶽陽、顧偉,總算放下心的耿天、耿順辦完事又開著電驢子突突突的離開了,而送走急著回村的耿天、耿順,轉身又回到縣委大樓的顧偉在哪裏看到了等待的胡嶽陽。
失笑的搖搖頭,一屁股坐在胡嶽陽對麵的沙發上,“你至於嗎?多大點事。”
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顧偉不在意的態度把胡嶽陽氣的直翻白眼,“扯,還多打點事,老子就不信你不懂這意味著什麼,得了你別跟我扯犢子,以後咋辦?”
嗬嗬輕笑的顧偉拿著胡嶽陽仍在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口煙,翹著二郎腿點燃吸了一口,那副賴了吧唧的模樣把胡嶽陽看的牙根直癢癢,“真應該讓耿天看看你這死出。”
齜牙咧嘴的胡嶽陽惹的顧偉一陣大笑,挑著眉梢露出隱藏極深的邪氣,久違的邪氣讓胡嶽陽好像又看到了那個蹲在營盤的兵痞子。
又好笑又好氣的胡嶽陽抓起煙盒扔給顧偉,“少給老子耍臭無賴,趕緊說。”
嗬嗬笑著收起那抹邪氣的顧偉一整麵容,又變成了那副好男人的溫雅,淡笑的把所想所擔心的講述了一遍的顧偉看著胡嶽陽臉上的笑意消失也看著胡嶽陽緊鎖眉心的沉思。
靜靜的等待,好像不知道厭煩似的顧偉隻是沉靜的等待著,好久好久,久的好像時間都靜止了一樣,歎口氣的胡嶽陽複雜的抬起頭看向顧偉,“你這是逼老哥哪。”
嗬嗬一笑的顧偉搖搖頭,眼底有著難得一見的認真,“二哥,你五十一了。”
閉了閉眼,擋住眼底那抹不甘和疲憊,胡嶽陽靠在了身後的靠背,無奈的扯動嘴角,“什麼都瞞不住你小子,行了,報告我早就交上去了,去年黨代會之後我就知道我在上一步的可能已經沒有,甚至當初說好的過度其實也是為了給人挪地方,小七,哥都明白,隻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白手讓出去。”
滿滿的不甘這一刻清晰的泄露,無聲拍了拍胡嶽陽的手,“二哥,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守著f縣做個土皇帝沒什麼不好。”
經過一年的調整,隻差最後一個勸慰的胡嶽陽在短暫的停頓後,釋然的笑了,好像一下子解脫的鬆緩也隨之升起。
拍了下顧偉的肩膀,“行了,二哥知道了,放心吧,沒啥大不了的,留在f縣就留在f縣吧,咱可先說好啊,等老子退休了,你們雙鴨屯的房子要給我。”
嗬嗬笑著看著勉強打起精神的胡嶽陽,顧偉肯定的點點頭,“沒問題。”
彼此對視一眼,大笑聲同時響起,終於放鬆的胡嶽陽當天晚上跟著顧偉離開了縣城,直接回到雙鴨屯大吃大喝的胡嶽陽讓敏銳的耿朝福敏[gǎn]的察覺到了那份不同。
晚上臨睡前,悄悄的告訴耿朝福胡嶽陽不能調任,以後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