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小七,張家窩子還屬於k縣嗎?”
這一問,一下子明白胡瞎子打什麼主意的顧偉無奈的笑了,“胡爺,這消息還沒多久你咋就知道了?”
哈哈一笑的胡瞎子雖然沒多說,可那份得意卻是實實在在的,顧偉滿是無奈的回答讓耿天暗暗咋舌,這啥消息都沒出哪,老頭子連準確消息都得到了。
可隨即吧嗒吧嗒嘴的耿天反應過來了,這老頭子問這話是啥意思?養魚,在他們這地界不是不行,畢竟他們縣隻有一個支流,想吃魚也挺費勁,要是真能承包一塊水麵好好休整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這下別說耿天,就連耿朝福都察覺老東西算計自家娃娃,老臉吧嗒一下撂下的耿朝福把手中的煙袋鍋敲的是咚咚直響,瞪了一眼想說話的耿天直接對準了胡瞎子。
“老東西,你啥意思,算計俺家天娃哪?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天娃都累啥樣了,你看不到還感覺不到,再說了,你那兩隻白眼仁是冒泡的…!”
劈裏啪啦一頓放炮的耿朝福好像瞬間點燃的炮仗吐沫星子滿天飛,把個胡瞎子氣的白眼仁一個勁的翻,幾次插話都沒插進去的胡瞎子也急了,拿著身下的枕頭秧子甩了過去,“你可閉嘴吧,咋連話都不讓人說,俺啥時候說算計天娃了?俺要是前腳算計天娃後腳趙老六就敢扒我老頭子的褲子。”
沒好氣的胡瞎子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加起來一百來歲的倆老頭跟頂牛似的,把耿天逗的是想笑不敢笑,想走不敢走。
抖動著肩膀拉住了呼哧帶喘的耿朝福,“爺,胡爺不能坑咱家,肯定是有事。”
說完又哄了哄同樣呼哧帶喘的胡瞎子,直到哼哼兩聲的胡瞎子倒過氣才正色看向耿天,“天娃,胡爺不瞞你,張家窩子確實有水庫要對外承包,隻是不光是水庫,人家是整體承包,七十年,連帶著水庫邊上,一百二十七晌地一起往外包,這錢,胡爺也不瞞你,俺家是拿不出,胡爺想跟你商量,你看這樣中不,水庫算俺們的,地你幫著承包出去。”
胡瞎子的話讓耿天皺起了眉頭,也讓顧偉臉上露出一抹深思,想了半天才抬起頭的耿天帶著一絲不確定,“胡爺,那地咋樣?”
沉默了半響才聽到耿天吭聲的胡瞎子嗬嗬一笑,伸出大拇指,“熟地,要是有時間咱去看看?”
說這話的胡瞎子白花花的眼仁硬是迸出一抹渴求,撓了撓後腦勺的耿天看向顧偉,微微點頭的顧偉讓耿天詫異的挑了下眉梢。
詢問了一下耿朝福後,也沒耽擱,收拾一下起身出門,驅車直奔五十公裏外的張家窩子。
從出了雙鴨屯開始,耿天就發現顧偉行駛的路線完全是繞著山走,而雖然知道張家窩子,可沒有走過的耿天看看臉上帶著一絲輕鬆的顧偉,抿了抿雙♪唇也沒吭聲。
一路繞行,一個小時候,幾個人站在了張家窩子水庫前,或許是已經入冬,此時的水庫帶著濃鬱的蕭條,明顯荒下的土地上還有密密麻麻的苞米杆,麵積看著不小,伸手抓了一把,土質也是相當不錯,可這地方。
不是耿天說,這地方想要打理出來費點勁,僅僅沿著水庫繞了半圈,耿天就在心裏把這塊雖然有著優質土地的水庫從心底劃掉。
不僅僅因為這地方打理費勁,還因為離雙鴨屯遠,想要來這裏,還要繞山路,這是耿天不願意的主要緣由。
可還沒等耿天開口,站在耿天身邊的顧偉拉著耿天的手直奔右前方走去,“七哥?”
搖搖頭沒有吭聲的顧偉沒有多說,隻是跟耿朝福、胡瞎子打聲招呼,拉著耿天就往前走,這一走,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陣陣白氣中,不解的耿天完全被顧偉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