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有事——”
“又恩姐!拜托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很誠心的想請你吃頓飯!”
“可是,我有事——”
“拜托啦!答應我吧,我都已經定好位子了!”
“我是說,我明天有事——”
“推了好不好?我好難得才請你吃飯,別拒絕我啊!”
“……”真是無言以對。
送走周大小姐,倉庫門口的雨晴朝她嘖嘖搖頭,“這就是你心慈手軟的下場!”
“你先看看最近畫廊的營業額再和我說話。”
“那你就繼續撐著吧!”雨晴撥撥發絲,拋了個媚眼過來,“要不,今晚跟我去‘藍槍魚’酒吧坐坐?”她話才出口,立刻發覺失言。酒吧對於藍又恩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去處,“我隨口說的,或者我們湖邊喝咖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算了,你想去酒吧就陪你去吧。”
“那你——”
“沒事,酒吧並不隻賣酒。”
藍槍魚是西餐廳,兼開了有駐唱樂隊的藍調酒吧。
每日晚餐後,餐廳和酒吧間的隔門被關閉,成為完全獨立的一個酒吧。
雨晴是這裏的常客,幾乎每個酒保都認識,就連其他客人裏也有不少認識她,見她來了,紛紛招呼說要和她再戰一局。
“戰什麼?”藍又恩不解。雨晴拍拍她肩膀,指了指吧台另一側的桌球台,“那個啊,你是不是想歪了?”
她抿唇笑了笑,她的確有些想歪了。
藍槍魚的西餐味道正宗,客人大部分是海龜,還有就是外資企業的外籍人員,離鄉背井的他們不願下了班窩在寂寞的家中,便和白天的同事聚集在一處聊天喝酒,時而下場鬥鬥球技。
菲律賓女歌手在小鼓和吉他的伴奏下吟唱著不流行的外文歌,桌球台周邊一圈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大家時而聊天,時而看別人比賽,氣氛異常好。
雨晴輸了一局,氣不過,忙讓藍又恩再去一旁的小黑板上為她寫名字,排隊再戰。
她寫完雨晴的名字,有個男人也走來寫,她不期然瞥去一眼,卻不禁笑出聲。
來黑板留名排隊的雖然大都不寫真名,但這人也太超了,居然把名字寫成“月滿西樓”。
聽見她笑,那男人回過頭來,是一張俊秀的臉孔,眉宇間帶了些溫軟的書卷氣,倒真有幾分李清照淒淒切切的意味。
他衝她一笑,整張臉添了幾許陽光,“是不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隻知道——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不會吧,你從國外回來,居然不認識我?”
“我不是海龜。”她淡淡一笑,“非要海龜才能來這裏?”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誤會。隻是這麼氣質的美女說不認識我,有些打擊啊!”這個人一開口說話,就完全不是淒淒切切那味道了,而是十足的搭訕高手。
藍又恩本還想這人和雨晴是絕配,哪知兩人居然認識,在桌球台一打照麵就彼此調侃起來。
自然,這晚上兩人的小聚,變成三個人的圍聚。離開酒吧後,他又提議去對麵街吃宵夜,三個人吃到了半夜一兩點,最後他說要送她們回家。
雨晴笑著回說今晚他這紳士風度可沒處發揮了,藍又恩自己開車來的。
他打趣道,“她開你沒開啊,我光送你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