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死不會忘記自己發著高燒被父親趕出家門,天寒地凍,這個妹妹就這樣冷眼旁觀著,甚至在最後還用冷水兜頭澆了自己一身,說這樣可以去去晦氣!
晦氣!嗬嗬,她發著高燒一件外套都沒有就這樣澆了一盆冷水,這分明是想讓她去死!
後來她高燒不退昏倒在了路邊,幸好一個女人將她帶回了家,也就是她現在的母親,隻是這個母親有點特殊,她是一個啞巴。
為了維持家裏的生活開銷,她不得已早早的就去打工賺錢,一次巧合下她就被現在的經紀人艾倫看中,成為了一位童星,漸漸地生活逐漸變得好了起來,再後來就認識了言宋,那個活潑陽光的大男孩。
“出來!”突然耳邊一聲輕嗬聲,隨即自己就被一個力道拽了出去。
一早就看到她的言宋第一時間就將她半拉半拖了出去,到了門外的湖邊,寧汐白才將自己的││
“我今天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演吻戲,我吃醋了!”
“真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
“汐兒,你不能離開我,不然我會死。”
言宋的每句情話就像是魔音一樣一字一句的鑽入她的耳朵裏,震得她心裏發顫。
“喲,我當時是誰呢。”一個女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寧珍珍穿著一件紅色抹胸禮服,慢慢朝她走來,那火紅的顏色像是染了一方天地。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說是誰把我的阿宋給迷得顛三倒四的,原來是娛樂圈裏早就過氣的影後啊。是不是沒有了爸爸的幫助,你才過氣的?還是你交際花的手段都老套了,引不起男人的興趣了。”
寧汐白心裏倏地一緊,當年她踏入娛樂圈時父親告訴她絕對不可以對外泄露自己是寧家人的身份,並且將她的身份全部保密起來,對外宣稱生母離世,大小姐痛不欲生出國散心。
不僅如此,還要求她去討好那些權貴們,這樣就可以鞏固寧氏在皖南城的地位。
她看著自己父親那張滿是乞求的臉,心一軟點頭答應了下來,從此寧汐白就隻是寧汐白了,和寧家再無半點瓜葛。
她一邊保住自己的清白,一邊周旋於各大世家公子之間,其中的苦又有誰知道!
“別驚訝我怎麼會知道,既然阿宋即將要成為我的未婚夫了,我怎麼樣也要幫他把身邊的野花野草也除幹淨吧。隻是沒想到這野花竟然是我的好姐姐,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沒死啊,我以為你早就凍死了呢,看來你的命還是挺大的。”寧珍珍勾唇冷笑著。
被憤怒和悲傷夾雜著寧汐白就連說話時聲音都帶著顫唞:“你到底對言宋做了什麼!”
“做什麼?哈哈,真是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結果你就這樣被他給甩了,可能是你這朵交際花他玩兒膩了吧,也是,人盡可夫的交際花怎麼比得上寧氏的千金小姐呢,傻瓜都知道要拋棄誰了。”
“不,不會的!”寧汐白不停地搖腦袋,一步步地朝後退去。
寧珍珍不經意間看了眼她身後冰冷的湖水,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步步地朝她走去,滿是嘲諷道:“不會?他是誰,言家大少爺,怎麼可能會娶你這種女人,難道他不怕髒嗎?”
寧珍珍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捅進了她的心髒,鮮血淋漓。
是啊,她不是早就該知道一旦踏入娛樂圈這個染缸,就算是一張白紙都會被染上各種顏色,更何況她受托於爸爸周旋在各個豪門貴公子之間,言宋厭惡她也是應該的吧。
麵對她的步步緊逼,寧汐白無意識地朝著身後慢慢退去,突然間一腳踏空,她跌進了冰冷的湖水之中,一瞬間黑色的湖水席卷過她的全身。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現在的這張床上,這套房子是她十八歲成人禮那天公司給她買的。
也就是說她又再次回到了十八歲那年,那時候的她正處於轉型期,公司希望她能夠做一些形象上的變化,而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偽善的父親來乞求自己幫助他的開始。
從床上下來後她走到客廳打開冰箱從裏麵取出了一杯冰水,猛灌了幾口,這才勉強壓住了她心中一腔的憤怒。
冰冷的水從她嘴裏溢了出來,滑落到了白嫩嫩的脖頸之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啪嗒——”客廳的燈被打開了,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用手比劃著什麼,這個人就是領養她的母親,葉滄秀。
寧汐白看完她的手勢後,淡笑了一聲:“媽,沒事的,天那麼熱我喝點冷水降降溫,不然會中暑的。”
還好在她悲劇的一生之中,僅存的溫暖就是這個被她稱為媽的女人從未背叛過自己,她鼻子微酸,心頭一熱,走到那個女人身邊給了她一個擁抱。
“媽。”
葉滄秀看到女兒這樣抱著自己,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立刻急了,對著她各種比劃。
寧汐白看到後,壓下了眼底的淚意,搖了搖頭,“我哪有受什麼委屈,我就是想撒個嬌怕你看到我喝冷水打我。”
葉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