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羅成的腦袋轉過彎來,程咬金已經挽上了羅成的胳膊,同進同出了,姿態頗為親密。

宇文成都回頭瞥了眼程咬金,眼神複雜,這姿態實在礙眼……

宇文成都看似無意地瞥了眼正好回過頭來搜尋羅成的李元吉,兩人輕輕對視了一眼——

李元吉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地拉著羅成的手臂,脫離了程咬金,嘴裏嘟囔著:“磨磨蹭蹭的,小爺快餓死了。”

宇文成都恰好走上前,補上了原本屬於程咬金的位置,站在他右手邊,這兩人一左一右,剛好將羅成夾在中間,三人就這麼離開了……就這麼離開了!

看的程咬金目瞪口呆,話說,你們兩個人天天守著羅成兄弟還不夠麼?我好歹是遠方來客好麼!

程咬金來東都,也不過是短短數日,可雖說日子短,但也不至於連見羅成兄弟一麵也難。

大清早的剛要出門,就被人請到了練武場,說是宇文成都向他請教武功,切磋技藝。

開什麼玩笑!就算你現在其貌不揚了,但你武藝可沒荒廢,你好歹也是以前的大隋第一勇士好麼,都稱霸小二十年了……你需要向我請教?

不去?不去不行!不去綁著也要去,畢竟是人家地盤,咱底氣不夠硬啊。

等到跟宇文成都切磋完技藝,程咬金基本上已經精疲力盡,再沒其他的心思了,隻想乖乖回床上歇息,這一覺睡美了,也到傍晚了,又想找羅成兄弟敘舊,結果被請到了外殿喝酒,還是齊王作陪,天大的麵子!但能不能不要這個麵子……欲哭無淚,雖然他是愛喝酒,但要不要每天都當水喝?

出使這幾天,程咬金要麼就是精疲力盡,躺在床上躺屍,要麼就是醉生夢死,喝的爛醉如泥,壓根連羅兄弟的麵都很少見到。

還沒找羅兄弟敘舊呢,這不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程咬金那叫一個胸悶,回去之後自然是有仇報仇,在皇上麵前顛來倒去地“告狀”——這羅兄弟明明就讓這兩人給綁架了好麼!為什麼見見自家兄弟這麼困難。

倒是皇上給樂了,意味深長說道:“這就對了。”

番外:後來(3)◆思◆兔◆在◆線◆閱◆讀◆

“少城主?”

“少城主——”

“少城主,你在哪啊?羅將軍,大城主和二城主馬上回來了,你趕緊出來吧。”

“你說什麼?大爹爹,二爹爹和父親回來了?”從草堆裏探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粉嫩無暇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泥巴。

“哎喲,少城主,你怎麼又鑽泥堆裏去了?這髒兮兮的……來人啊,趕緊給少城主準備沐浴。”李安趕緊上前伺候。

小人兒壓根不在意地拍打了下衣裳,笑眯眯道:“安叔,沒事,我都習慣了。”

“習慣什麼啊,什麼習慣不好,偏習慣在泥裏打滾。”李安抱怨道。

“父親說這要偽裝,適用於突襲戰中,你瞧瞧,我現在的定力要比之前好很多,能夠窩在一個地兒整半天不動一下,你們來來回回都好多次了,不也沒找到我麼?”說到這,小人兒揚了揚下巴,頗為自豪。

“是是!果然是誰的兒子,最像誰。”李安嘀咕了一句。

“我也像大爹爹和二爹爹的。”臭小子吐了吐舌頭。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尚師徒臨終時托付給羅成的兒子,羅成給他取名元培,自打羅成等人決定留在東都之後,就把元培也接來了。

隻是,孩子剛接來時,又出了問題。

比如,這孩子該姓什麼?

這名字都是羅成給取的,姓氏自然是隨羅成姓羅的,可宇文成都和李元吉都不同意,若是姓宇文,李元吉不同意,若是姓李,宇文成都也不買賬,糾結來糾結去……羅成拍桌定案,還是姓尚吧!再說人家本來也姓尚。

羅成本想著孩子還小,怕受欺負,所以給他冠上羅姓,等他再大一些了,將他生父生母的事再一一告知,可眼下這兩人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實屬無奈,隻得早早地讓這孩子知曉了身世。

幸而這孩子乖巧懂事的很,得知這一切之後,並沒有什麼異狀,懂事的讓人心疼。

“安叔,其實你不用來找我的,父親和兩位爹爹一起回來,那肯定沒時間管我,大爹爹和二爹爹爭都爭不過來呢。”

李安啞然,果然是早熟的孩子,早當家。

“安叔,你說父親的武功明明是三個人中間最厲害的,為什麼每回都讓大爹爹二爹爹牽著鼻子走?是因為父親不是城主的緣故麼?”

李安被童言童語給逗樂了,笑道:“對,沒錯。”

小人兒頭頂著大大的問號又道:“父親那麼厲害,咱們羅家軍驍勇無敵,他為什麼不做城主?反而是大爹爹,別看他人高馬大的模樣,心裏可幼稚了,做事又衝動,整天霸著父親,不幹正事。”

李安強忍著笑,似模似樣地解釋道:“所以啊,當今皇上看不得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受委屈,所以下旨將他封了東都的大城主,至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