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
小軍官嚇得隻敢拚命點頭。
軍隊裏的將軍們多半表情都寫在臉上。像盛逸臣這種根本看不出情緒的才更讓人膽寒。
“想必你也猜到了,剛才給你吃的就是毒藥。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懂?”
“懂懂懂……”
“那我問你,這軍營裏什麼地方最適合藏人?或者什麼地方最安靜,不易被人打擾?”
盛逸臣想著,這小軍官級別不高,應該不太可能知道那個傀主的具體位置。
但這種修煉邪術的人一般性格孤僻,喜歡幽居在不容易被打擾的地方。這未嚐不是條線索。
“不易被打擾?”
小軍官一臉懵逼。
軍隊裏一般都是大家住在一起,不容易被打擾的地方還真不多。他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道:
“幾日前永平軍營帳便戒嚴了,我也隻能在附近幾個院子裏活動。不過西營那邊往日都鬧騰得很,這幾日卻安靜得可怕。”
“小的猜測,西營裏的六千多人怕是早已不在營裏了。您要找不易被人打擾的地方,怕是要去西營。”
“最近就沒什麼行蹤詭異的人進出東一院?那冒牌貨屋子裏站著一百來個活死人,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吧?”
普通士兵隻能共用營帳。資格高的軍官卻能用木柵欄把幾個帳篷圍起來,享受獨立的‘院子’。
許是幾人剛才的行為給假秦王造成了心理陰影,便把他們安排在了東三院,和假秦王住的地方還隔了個院子。
“哎喲!您別說!那些‘人’還真是憑空出現的!”
小軍官想到這就頭皮發麻。他的任務就隻是幫仙緣教和永平軍傳話而已。
突然有一天便見那營帳內齊整整的站了一百來號人。
從早到晚,不吃不喝也不睡,還真就跟活死人一樣!
盛逸臣也知道,這人應該就知道這些了。用巧勁拔掉了嵌進他皮肉裏的飛鏢。
為了防止這人流血過多被外麵的人看出端倪,還好心的往他傷口上撒了些金瘡藥。
“行了,這沒你什麼事了。去給爺弄些做飯的材料來。爺餓了,要自己做吃的。”
晚上還有場硬仗要打呢。倒不如趁現在有時間,給小希兒做頓好吃的補足體力。
“三哥,不用自己做。我和小承都帶了幹糧在身上。” 盛南希眨眼,瘋狂暗示。
盛逸臣下巴一抬,並不接受暗示。
“我們家小希兒還在長身體,怎麼能吃幹糧?你放心吧,三哥剛才已經把那兩本食譜都背熟了。分分鍾給你做頓大餐!”
不知怎的,瞧他那副自信的模樣,盛南希忍不住便是一抖。
顧元承也發現了懷裏小姑娘的異常,也跟著勸:
“三哥,要不還是算了吧。湊合一頓也沒事。”
他不說還好,一說盛逸臣更來勁了。
“算什麼算!我家小妹就該無時無刻享受最好的待遇!”
複又轉身催促在一旁看傻了的小官兵: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把東西拿過來!”
“是……”
“想好說辭再出去。免得一會兒遇到對接的人說露餡了。”
“是……”
小軍敢不敢磨嘰。急忙又從懷裏拿出張紙,在上麵寫了全新版本的‘監視記錄’拿給盛逸臣看。等對方看完點頭後才離去。
盛逸臣一轉頭,就對上兩個小屁孩兒懷疑恐懼的眼神。
“哼!你們等著瞧吧!我做的飯菜肯定色香味俱全,讓你倆一吃一個不吱聲!”
“行了,我看這營帳裏的布置也不錯,如今離亥時還有些時間,你們進去休息會兒吧。”
……
“不出亥時末,盛逸臣必定徹底喪失意識,有問必答。”
此時,隔壁院子裏。綁著一身繃帶的假秦王滿眼猩紅,陰惻惻的道。
他身後立著的黑衣人卻頗有些擔心,憂心重重的道:
“三堂主,屬下總感覺這盛三有點邪門。按我們的計劃,少主本來在前麵布置了人,想把盛逸臣直接截胡走。這三人按理根本不可能到我們這裏來的。”
“而且剛才您問他那些珍寶都藏在哪裏,他竟然一個字都沒回答。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在迷心陣內撐足一刻鍾的功夫。這盛三太邪乎了。”
畢竟兩個小娃娃再聰明也不可能有多厲害,他下意識便把剛才的奇怪現象歸結到了盛逸臣頭上。
聽他這麼說,假秦王臉上不由更陰沉了幾分。
“我們和永平王還有其他的合作,少主不願與他們鬧得太僵。先前就叮囑過徐校尉,讓他見機行事。時機不對便直接取消計劃。”
“想必是永平軍的人太謹慎,徐校尉害怕暴露,並沒有給他們喝下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