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不一樣。”沢田綱吉還沒緩過神,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的。

怎麼能一樣呢?那隻是匣武器,他知道那是假的,但這隻可是真真正正的蟒蛇啊!

六道骸是不懂這些真真假假的區別,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或許是幻術本就是無中生有的能力,他運用的得心應手,時間長了自不會再去在意那些外表。

但是即便是相識了二十年,相處了十年,他仍然看不懂彭格列。對方有時可以像戰場神明一般強大,耀眼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睛,但更多的時候卻又是個超乎他想象的弱小的男人。

真真假假,有時甚至覺得對方比自己更適合做術士也說不定。

這麼想六道骸心裏難免升起一股惡趣味,他將那隻水蟒從三叉戟上拔下來,抓著蛇頭湊到彭格列麵前。

“哪裏不一樣?kufufu……”

笑聲戛然而止,俊美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因為他發現彭格列暈過去了。

盤起來的雙腿還夾著他的腿,人卻已經整個倒在了地上,從這個姿勢上不難看出剛剛對方是用何種四肢並用的姿勢抱著自己的。

哦呀哦呀,他竟然把彭格列嚇暈過去了,這要是讓那個護短的Arcobaleno知道他恐怕要被終生□□了。

隻是一下午的時間就暈過去兩次,彭格列難道不覺得他的神經太過纖細了嗎?

沢田綱吉再次醒來時,他那位親愛的偉大的號稱黑手黨界S級危險人物的霧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對麵的石頭上,對方一手托腮,那笑容真真是愉悅到底、炫彩奪目。

“哈、哈哈。”沢田綱吉摸著後腦勺幹笑著,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旁邊瞥,生怕自己這位霧守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神呐,饒過他吧!他今天難道是被迪諾師兄附體了嗎?竟然在骸麵前如此丟人,對方現在一定恨死自己了,被迫屈服於他這種廢柴boss,八成已經在計劃著怎麼逃獄然後踏平彭格列了!

“kufufufu,作為餘興節目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能被這種程度娛樂到連我都要小瞧你了!

沢田綱吉一邊吐著槽一邊努力地盯著水管看,看著看著他的表情就突然嚴肅起來,這讓一旁的六道骸也忍不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但他隻是看到了一堆交叉的水管。

“骸,這根水管一定通著上層。”沢田綱吉忽然站起來指著一根水管道。

“恩?”六道骸望了過去,又挑眉看向彭格列,對方立刻支支吾吾起來。

“呃,這種我有學過,就算是下水道也總有一根水管是通向地麵的,就是這根,不過我懷疑並不是通往外麵而是這個地下的上一層,這裏應該很深。”

彭格列在大學時學的建築學,他略有耳聞。在他看來彭格列想要學建築學的原因也很可笑,為了給家族設計出最高效救援的基地,事實是那個設施完善、6個入口都可以以最快時間通往醫療室的日本基地就是出自彭格列之手。

當你以為他很弱小時,對方便會毫不吝嗇地向你展示他強大的一麵,彭格列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走吧!”六道骸轉身順著彭格列說的那根水管走,如果不出意外想來他們很快便能見識一下幕後主使了。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想陷害他這位毫無實權的霧守。

沢田綱吉挺了挺胸膛跟在他後麵不知在想什麼,沒多久他們便走到了一處死角,一把梯子順著牆壁直通向上,看來這就是彭格列說的上層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