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扭曲了滿天星臉上的肌肉,他的目光中放射出一絲的怨恨。
“嫂子。你等著瞧,不出三年,哦,兩年,不,是一年,我滿天星會讓野店人知道,我滿天星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
少婦掩口而笑:“有誌氣。語不驚人誓不休,是你們家的光榮傳統!書上怎麼說來著?心比天高,命如紙薄。”
少婦的笑容之中,包含著幾分嘲弄;語調,帶著幾分譏誚。這些,像一根根鋼針,紮在了滿天星的心上。
現在的世界就是這麼勢利,貧窮等於無能!
少婦的話,說到了滿天星的傷心處。人們都說,付出必有回報,我們滿家在斷魂穀付出了多少,為什麼就不能得到一點回報呢?
滿天星暗自傷神。
突然,場中一陣騷亂。有人在喊:“快看呐,花魁來了!”
滿天星抬頭望去,隻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妙齡女郎姍姍而來。她,似乎沒有穿衣服,隻有一團紅色紗巾精心設置在腰間。一對顫巍巍的“玉峰”半隱半現,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一覽無遺。紗巾垂下的可憐小角,僅僅遮掩那神秘的紅河穀。走動中,岸邊幾叢調皮的小草,從那瘦成繩子的鵝黃色底褲裏探出頭來。
廣場上一片嘩然。
滿天星把悲傷藏在心底,向少婦擠眉弄眼,抬手打出一個響指:“嫂子,拜拜了你哪!”說著,向花魁跑去。
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圍攻”那個紅衣女郎。
夢哈電視台的記者忙得滿頭是汗,攝像機鏡頭在紅衣女郎的“一個中心兩個重點”跳來跳去。
紅衣女郎嬌笑不止,花枝亂顫。一個禿頂男人在她的大腿內側悄悄地摸上一把。她笑得更加的張狂,笑彎了腰。
“今天是摸奶節。你的手------摸錯了地方耶。”
人們瘋狂了,一隻隻大手圍著紅衣女郎飛舞,就好似群蝶戲牡丹。男人的唏噓聲、女人的尖叫聲不絕於耳,爆炸的空氣讓人感到頭疼。
有人在說話:“花錢雇來作秀的。這樣的媳婦你敢要嗎?”
“不敢娶回家當媳婦,還不敢摸一把嗎?”
滿天星說著,擠進了波濤洶湧的人海。他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擠到了紅衣女郎的跟前。
這時候,就聽得一個稚氣的聲音喊道:
“都給我住手!從現在開始,花魁是屬於我的了。”
滿天星一看,喊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騷年。這個騷年一頭粉紅色的頭發,身邊站著一個黃發騷年,一個藍發騷年。滿天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伸手在紅衣女郎的胸前摸了一把。
粉發騷年大怒,舉手在滿天星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混蛋!小爺的話你沒聽到嗎?”
人們驚呆了。一個人說道:“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橫啊?”
一旁有人答道:“高俅的兒子高衙內唄!現在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不都是這個德行嘛。以惹事生非為能,以沾花惹草為樂。唉------世風日下啊!”
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竟然如此飛揚跋扈,人們的氣不打一處來,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有人喊了起來。
“摸奶節的每一個女人,男人都可以隨便的摸。就是你的姐姐,你的妹妹,你的親娘,你也無權阻攔!”
“誰在放狗屁?”粉發騷年雙手叉腰,一副傲視天下的氣概,“信不信小爺讓你們當場尿血!”
群情激奮,振臂高呼。“嘎子,揍他!揍他個狗娘養的!”
粉發騷年一甩額角的一綹長發,黃發騷年、藍發騷年都摸出了明晃晃的刀子。粉發騷年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喝道:“一群屎殼郎,還想鬧翻天。給這些不知死的窮鬼放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