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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不死原彌拓燦爛的笑開,“隻要學長把你的口味說清楚!我會做出讓學長欲罷不能的料理的!到時候才是學長不要整天要求我做吃的才好呢!”
“就是這樣!”臉被狠狠的拉住然後揉捏扯彈,“保持著現在的笑容!現在的心情!回家去做個好夢吧!……那麼,明天下課,天台再見,掰~”
“…恩!學長再見!”一直望著十束多多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彌拓才轉動房門。
回到家,再一次拉開右手邊的抽屜掏出黑皮的筆記,身體有些疲憊,可精神卻異常振奮。
『XXXX年.XX月.XX日』
『天氣:晴朗』
『心情:…複雜』
『身體有些累,精神上卻很振奮。』
『今天莫名不是想寫很多……水樹原諒哥哥吧。』
『今天去了尊大哥的學校,認識了草薙出雲和十束多多良。十束學長就是和我一個學校的那個初中生,草薙哥的話……尊大哥的摯友吧,他們倆氣氛很好。』
『我很開心,水樹,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開心到都讓我有點感到不知所措了……不是說和你在一起不開心啦,隻是兩種開心的意義完全不同而已,水樹相信哥哥,哥哥最愛你了~』
筆尖離得紙張很近,卻頓了很久,然後落下。
『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吧。』
『尊大哥對我還是很冷淡,不過我確信尊大哥是個很溫柔的人。』在後麵緊接著勾勒幾筆畫出一個握拳仰頭鼓起臉蛋的Q版的自己。
『至於草薙哥嘛,是個好人=-=!』
『十束學長的話……很溫柔的人吧,和尊大哥不同類型的溫柔,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治愈係?而且似乎也是真·治愈呢,和他說話的感覺很舒服,甚至有讓哥哥感覺時光倒流然後想流淚的感覺喲~』
筆,又停頓了,過了良久,隨手又把去早野須耐高中時遇到的兩位好心學姐,下午上課時隨筆塗鴉的那幅畫,和關於尊大哥地址之……偷窺變態的事情又寫了寫,彌拓是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寫這些事情的時候也總有點思維不清的感覺。
『…抱歉(苦臉抓頭發),今天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今天就這樣吧,水樹,晚安(親一個~)。』
那副未完成的Q版樹蔭三人圖,彌拓先拿出草稿本把這幅圖畫完,認真的整齊撕下來放到桌子上一個透明的文件袋裏,裏麵還有很多紙張大小不一,一看就是隨筆塗鴉的作品,接著又從左下角的抽屜中拿出畫板,開始很認真的勾勒起下午那讓他渴望動筆的一幕。
殘陽如血,夕陽西下,逢魔時刻。
奪人眼球的笑容,伸自己伸出的右手。
這幅畫不是簡單隨筆的塗鴉,而是一筆一劃都嚴肅對待的仿真圖,包括那燦爛炫目的落日,包括在落日前的那個人……
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整個房間裏隻有畫筆與紙張接觸的沙沙作響,仿佛充斥著一種不可喧嘩莊嚴氣氛,唯一在動的隻有那握住畫筆的手……
等畫完最後一筆……當然不包括上色,彌拓才像是突然從某個特殊的指令中回過神一樣,感到眼睛有些澀,一眨眼,淚就流了出來,動動脖子,哢嚓哢嚓的聲音也表達了肌肉骨骼的不滿。
外麵的天已徹底黑下,抬頭望望表,時針指向八,分針也指向了四十……不知不覺畫了三個多小時了嗎,怪不得身體在對他表示抗議,上色的工程等明天再繼續好了。
對於不死原彌拓來說,畫畫是一種享受,是一種他紓解心理壓力、放鬆精神世界的一種方式,甚至已經成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完全不會覺得是麻煩或者負擔。
倒不如說,如果一幅圖畫了一半突然失去了興趣,再拿起畫筆的時候不會感到愉悅反而是不耐,那麼他接下來做的往往不是繼續而是放棄,哪怕這幅圖已經將近完工,哪怕這幅畫雖然畫了不多卻投入了他異常多的精力,也絕對不會有“馬上就快畫完、費了好多力氣,現在放棄豈不可惜”的感覺。
——先把畫放到一邊,暫時的,或者永久的放棄。
突然放鬆了精神,才覺得肚子有些餓,去廚房隨便做了點吃的,之後是日常的洗碗洗衣洗刷……然後上床睡覺。
第二日,彌拓一到學校就期盼著午休的到來,好不容易熬完最後一節讓他最頭痛最不耐的國文,在某些方麵其實非常循規蹈矩,至少有著不應該讓長輩等人的自覺,彌拓少年火速奔向天台。
結果,剛到那已經有些鏽跡的鐵門前,還沒推,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
“…你也知道我是個很認真的人,至少在這種事上,我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吧——所以,十束多多良,沒有任何的玩笑意思,我很喜歡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嗎?”聲音很好聽的女孩子…咦?!這、這狀況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現在是現在是現在是這是在告白=口=?!!而且對象是十束學長?!
也、也是啦!十束學長這麼溫柔的人沒有女孩子告白才是奇怪的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