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一直憋到晚上,噴香的酸菜魚也沒有喚回他的思緒,睡覺時翻來覆去,渾身仿佛跟長了釘子似得,聽著耳邊銀時那淺淺地呼吸聲傳來,寧遠被冷風吹得回神,憋在胸口那口氣才深深地被他吐出。這時,悉悉索索的聲音的聲音傳來,床吱呀一響,鬆陽轉過身來,問道,“阪田先生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寧遠今天一晚上的欲言又止,真是誰都看出來了。

寧遠沉默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麼。

臨近夏天,太陽出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和往日一樣起床,陽光卻早已灑滿了床鋪,賴床成性的銀時還在呼呼大睡,最勤快的鬆陽已經洗漱完畢,房間彌漫的米香味讓寧遠有些不好意思,他理了理蓬鬆難搞的卷發,洗漱過後,穿上了便服來到廚房。

晨光微暖,鬆陽穿著他自製的圍裙在廚房裏忙來忙去,一頭柔順的褐色長發,在晨光的映襯下,讓他變得比平時更加溫柔了。洗手作羹的模樣,仿佛是剛剛嫁人的人妻一樣……等一下,人妻?

寧遠默默捂臉,將腦抽了的人妻扔出大腦。

寧遠來的時候,鬆陽正好做完,看到進來的他,鬆陽溫柔地彎了彎眉眼,讓他將早飯端出去,寧遠自然樂意效勞,伸手接過嵩陽手中的味增湯,略微燙手的感覺讓寧遠微微怔了一下,眼神望在對方修長的卻又布滿繭子的指腹,寧遠一下子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鬆陽的模樣。那渾身皮開肉綻的傷口,發絲淩亂,奄奄一息的作態。

“你的傷口還沒好吧!”寧遠的一句話脫口而出,說的鬆陽微微一愣。

“沒關係的。”鬆陽將碗塞進寧遠手裏,讓寧遠端著碗,他又拿起一個空碗,開始盛第二碗。一連串流傳的動作使得漫不經心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在乎。

寧遠的眼神一直就沒動過,鬆陽的手抽走後,他就一直盯在白瓷的碗上,麵對耳邊鬆陽的回答,他端著飯碗的手隻覺得越來越燙。

“怎麼會沒有關係!”他低聲的喃喃自語,“鬆陽,你不喜歡這裏嗎?”

“怎麼會?”鬆陽的動作頓住了,總是麵帶微笑的他臉上帶上了凝重,那是一種非常認真非常的表情,“喜歡這裏,我非常的喜歡這裏,但是正因為喜歡這裏,所以我才要繼續去做那些我應該做的事情。”

“阪田先生這裏偏僻,恐怕還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狀況。”

鬆陽注視這寧遠,他臉上的表情讓寧遠有些不安,那時候的寧遠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的神情,後來的時候猛然想起,他卻忽然明白了,那種那是一種奉獻,孤注一擲,已經做了必死的覺悟的表情。而此時的寧遠不明白,他隻能怔怔地看著鬆陽,聽見他深沉的聲音低低敲入耳朵,”戰爭,戰爭已經開始了!”

寧遠的神情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出的廚房,是怎麼將鬆陽的話聽入耳中,據鬆陽所說,外麵的世界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狀態,幾年前從天而降的天人侵入地球,他們不僅帶來了大量的外星事物,更是帶來了戰爭,估計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和天人的對抗戰爭中。而鬆陽更是警告他們,這個村莊很隱蔽,外界很難發先,平時也可以自給自足,最好一直等到戰爭結束,不要再出去了。

寧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聽怎麼很荒謬,上一秒他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世界,而下一秒就有人告訴他外星人入侵,古色古香的古代和高大上的高科技外星人,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好嗎?

寧遠心好累!

“爸爸,你怎麼了?”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