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紅見洛悠然不太想說,便挑了開心的話題,笑道:“離殤,明天是你出府的日子,不用再可憐巴巴的求掌廚了,我準你。”

“真的?”洛悠然收回神,露出滿腹欣喜的模樣,忽然間笑開。

難道還有能出府的時候?她終於能解脫,能逃離這個噩夢了!

“這你都不記得了?以往快要到這個時候,你都眼巴巴的掰著拇指數天數呐!不過說真的,你到底要出去見什麼人?每次問你你都不說,神秘兮兮的,莫不是情郎?”翠紅打趣洛悠然,掩唇輕笑。

洛悠然一聽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出府,而是像放假一樣的準她出去一天,由衷的笑僵了片刻,隨即笑開來。能出去一天也好不是?

隻是她出去到底是見誰呢?難道是黑衣人所說的那個男子?那麼地點又在哪裏?或者,離殤本來就有什麼別的人在等她?

一日便在疑惑與喜悅之中度過,那些傷心的,陰翳的情緒洛悠然皆拋諸腦後,太過悲觀不是她的作風。

微風拂麵,樹動鳥鳴,王府的早晨依然是忙碌的。碧瓦生輝,翹角飛簷,暖色的朝陽剛上山頭,縷縷金光之中頗有幾分迷人的生動。

洛悠然帶上自己的私房錢,天才泛了魚肚白便迫不及待的往府門趕,步步生風,難掩心中竊喜。

穿越過來如此之久,她遭受的也算是太難,整日悶在王府裏幾乎要生了病,好不容易有如此機會真正見識見識古代風光,她能不高興麼?

三步並作兩步走,在快要抵達府門時,洛悠然恰巧撞見掌廚和一位男子在說著什麼,好像不和了,正吵得激烈,一見遠處的洛悠然,掌廚神色微變,立刻不說話了。

洛悠然自知要撞一鼻子灰,尷尬的笑著往上迎:“掌廚,真是巧啊。”

“是啊,攀上了主子,你丫頭也不惦記我了,今日難得見你一回,倒是匆匆忙忙,算起來是你出府的日子嘛?”掌廚臉色仍然不太好,比起一般的被人看見自己吵架,眼神當真古怪不少,但又說不出古怪在哪裏。

“喲,你就是那醜八怪?我問你,那天二順子去找老張以後,你看見二順子去哪了嗎?”與掌廚吵架的男子也是吊兒郎當的樣,擺著臉色給洛悠然看。

洛悠然不太理解誰是二順子,疑惑的看一眼掌廚,思索片刻,瞧見掌廚麵色更古怪了,猛然想起有一日她的確去找過掌廚,大概那天在小木屋裏與掌廚說話的便是二順子吧?

記得她當時去過以後,別人還說洛悠然與掌廚不幹淨什麼的,說掌廚瞎了眼。她自然沒放在心上,有人當麵取笑她她也不予理會,而是默默的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那股風便這麼過去了。隻是沒想到那叫二順子的怎麼不見了?

“這個我怎麼知道?”洛悠然對於男子的態度也是不太舒服,白了他一眼,跟掌廚道了別便出了府。

街市林立,小商小販叫賣的,吆喝的,皆是凸顯了熱鬧非凡四個字。且看路邊撐起的小攤子,四方桌一桌八人,把長凳坐了個滿,等著的,送麵的,毫無空缺,更不用說酒肆店家。

還有挑擔子趕集的,頭上係巾帕,一肩兩個擔,籮筐裏滿當當的,走起路來也是和兩手空空之人無異。

洛悠然算是長了見識,在人頭攢動的街市上竄來竄去,全然忘了擔心是否還有一個在外等離殤的人會找到她,瞧見前方圍著一群人,拚死拚活的往裏擠了去。

隻聽得裏麵有一帶著書生帽,大腹便便的男子手拿折扇,兩撇小胡子一動一動的道:“今日小生想討討見識,在此設一對子賽,你們誰對贏了小生,小生我便給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