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一開始小的也是如此以為,但江湖上有一種秘藥,能使人的身體快速腐化。依小的看,桃花教也不是不可能沒有這種藥。”黑衣人頂著項恒的盛怒,聲音略微發顫。

而項恒已是怒不可遏,一握拳將假山上突凸出的石頭捏碎,字字從牙縫裏蹦出來:“桃花教!本王未壓你並不是本王怕你!隻是你此等教派還輪不到本王親自鏟除!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別怪本王滅你滿門!”

他冷眸含冰,視線落在離殤的身上,萬般修羅之怒皆化為哀慟,她說的屬實,她不能信他,否則他怎會連她也保護不好?使她到了如此境地?

項恒恨,怒,痛,他不知自己對離殤的感情竟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切,他常常算計他人,不料唯一不能控製的是她,因為他愛她,所以但凡與她有關他就會瘋了一般不顧後果。麵對她的心有所屬,他若能不妒忌成狂,像待其她妾室那般吳儂軟語,結果會不會是另一種?

真是可笑,他項恒從不後悔,如今是要假設另一種結果嗎?

項恒收起所有的情緒,淡淡的看著離殤,道:“替本王暗自好好準備她的後事,將她與翠紅埋在一起,本王與她的事不要節外生枝。”

他不能讓桃花教知曉他對離殤的怒,他要做的是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扼殺!現下桃花教的人將離殤的屍體放在暗道口,定是發現了暗道,那麼進去過也是必然。不過,能否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項恒不急於一時的查探,因為那裏麵的東西是他都放心不下的,但將其關在裏麵卻是最安全不過,所以他幾乎從不查看這裏的動靜,那桃花教便更不用說。不管桃花教的人能否從裏麵出來,他都不擔心。

當前唯一的事,是他要送她最後一程。

離殤的屍體被發現,在外人看來草草的葬了,項恒也同往常一樣不為所動,慕容琦玥大為鬆了一口氣,看來項恒對離殤也並不是特別的。

但聽聞離殤驗屍時說她已經死了快兩月,慕容琦玥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難不成她見的離殤是鬼怪還不成?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依離殤駭人的容貌,王爺怎會看上離殤?定是鬧鬼了!有鬼作怪!

慕容琦玥汗毛倒豎,立刻找了人將清雅院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凡是與理商有關的東西全都燒了,還找了道士作法。

這一人說鬼,則萬人傳,王府裏全都想起離殤的那些本事,更是深信不疑,三王府裏一時鬧得雞犬不寧。

而項恒在府中最是淡然,他故意放出風聲,才好引蛇上鉤不是?

三王府鬧鬼的事情越說越離譜,傳到了百姓的耳中,皆說是三王爺為人不檢點,才引得鬼神,招致禍亂,這皇家出了個風流王爺真是孽,

皇宮中當今聖上青元帝聞此訊,當即召了三王爺項恒入宮,人人皆猜測他定是討了聖上一頓好罰,誰料他竟大搖大擺的出宮回府了。人們知曉三王爺的生母乃聖上用情至深的先後寧皇後,這愛屋及烏,皇上念及舊情縱容三王爺,也罷了,他反正是與儲君之位無緣,既無大錯也無人上奏彈劾。

洛悠然從逃離王府被林君誠救後,便一直住在緬香小築,這裏是林君誠的一處別居,是供他平常無事休養生息的住所。洛悠然以為林君誠不過隨便給她一個房間住住罷了,沒想到他還懂得惜才,說養好了她的病她才能給他出更好的主意。

人有趨利避害之心,洛悠然自然樂意住下,白吃白喝何樂而不為?隻是她還十分擔心項恒與她較真命人找她,想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