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駑鷹舉劍,速度之快,生生在半空截住飛鏢。
飛鏢“哐啷”一聲落地,玉使抿唇看了駑鷹一眼,暗道敵眾我寡,閃身消失在林中。
“不必追了。”項恒線條柔和的唇輕啟,輪廓分明的側顏在清晨裏透著說不出的俊美神秘。
暖陽初照,三王府裏綠樹重重,翠色之中亭台樓閣,恢弘殿宇,無一不顯示著皇家的威嚴。
然兒府中的地室卻與表麵上的金碧輝煌相反,暗黑無光,一室的冰冷青磚,涼入骨髓。
項恒身軀修長挺拔如鬆,似有金蝶撲扇的眸子毫無波瀾的掃過眼前的女子,說話間的高貴雅致不然室中半點濁氣,似是神祗,卻來自地獄。他道:“離殤的死,到底有何蹊蹺?”
付蓂水艱難的抬頭,妖媚一笑,因傷口失血過多而唇色蒼白,不答。
“要嘴硬是嗎?”項恒回以一笑,話語卻是令付蓂水花容失色,恐懼的抬眼看他。
“你以為犯了桃花教的教規你會逃得掉嗎?本王救你是可憐你,若是本王不耐煩了將你扔出府去,他們的手段可就不像本王這麼客氣了。”
付蓂水咬牙,別開頭仍是不答。
“你不說也罷,本王要知曉其中裏就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那麼本王就行行好,不計你在王府裏犯的那些罪,放了你罷?”項恒揚手,候在一旁的守衛不解的上前為付蓂水鬆綁,他繼續道:“據本王所知,你的小情人也被桃花教抓了,你便也給抓了去,和他黃泉作伴?隻是在這之前所要承受的非人痛苦,本王相信你比本王更清楚。”
繩索解開,付蓂水失去支撐,早已癱軟的身子瞬間砸倒在地,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她妖媚高挑的眉眼死死的盯著項恒,他的手段雖軟,卻比任何威脅都毒辣!
回桃花教會有何等懲罰她自是最清楚不過,隻是她不甘心!她那麼努力的往上爬,踩過無數人的屍體成為桃花教隱者,到頭來竟是這般結果?太不公平了,憑什麼!
“來人,把她給本王扔出府去!”項恒煩躁的不再看付蓂水,似乎真不在乎她所說的蹊蹺,轉身欲走。
“等等!我說!”付蓂水真的驚慌了,她本想試探項恒對此事到底有多執著,能夠以此與他談條件,至少不會白白喪命,可她竟忘了,這個人是項恒!是她親眼見證的世上最冷酷無情之人!
項恒邁開的腳步頓住,眸中似有冰蝶振翅,轉身道:“時機已過,就算你說了,本王也不會饒你。”
付蓂水聞言一怔,憤恨的眼幾乎要瞪出來,胸中血氣上湧,生生一口鮮血含在口中。就算她一開始便說了,他也不會饒她罷?因為他算好了她根本就沒有退路!這就是項恒,連摯愛的洛悠然也能殘忍對待的項恒!好!既然他不饒她,她又何必成全他們?從一開始她就不打算成全他們!
“我知曉你不會放了我,至少能保證我不死在桃花教的手裏吧?”她笑得妖異,紅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滑下。
“你死在本王這,也算是你與本王的交易了。”項恒點頭,算作應了她。
“那好,我便告訴你。洛悠然本是桃花教的人,離殤亦確確實實是你府裏的丫環,她兩容貌如出一轍我想你也知曉了。所以,離殤會死,是因為洛悠然,是我將離殤誤認成了她,殺了離殤。”付蓂水抬頭,滿意的看到項恒愈漸寒霜密布的臉,道:“當然,我殺了離殤也不是偶然,洛悠然若是不從中作梗,大概一年多前你看到的屍體,便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