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是說清楚了好,“我看見裏邊掛著許多撐開的皮子,看情況,應該是人皮。”
“!?”
兩人說話的功夫,夥計已經抱著一摞衣服走了出來。黑聚流看著那些衣服又說:“這些東西,在店裏邊的還是一張張皮,被抱出那扇門,就突然變了樣子,成了一件件衣裳了。”
墨隨這回沒吐,這種情況,他已經漸漸的習慣了。
他們出了成衣鋪到外邊,等了片刻李琮雲先回來了,並且示意他們跟著他去。
他倆之前去的酒樓名叫錦福來是這條街上最高的建築物,足有四層,占地麵積也是最大的。李琮雲帶著他們從後廚一路過去的時候,墨隨對著那案板上放的手腳殘肢已經能夠視而不見了。
一般這樣的酒樓都會養一些生鮮的活物,這裏的酒樓也是如此。李琮雲帶他們去的就是放這些生鮮食材的地方,在那裏,他們第一次看見了年輕人和孩子……
那年輕人看起來不到二十,正是凡人年歲最好的時候,可他被一條鏈子扣住脖子,鎖在了牆角。而且他身上纏滿了帶血的繃帶,看模樣也是奄奄一息了。在他邊上放著兩個粗糙的草筐,一個裏邊放著一個幼兒,大的最多三歲,小的看樣子才滿周歲。
“這怎麼回事?”墨隨和黑聚流都有些傻眼,怎麼這酒樓還兼職刑訊逼供?
“看一會就知道了。”季奎對兩人示意稍安勿躁,不過看他那模樣明顯是等著看笑話。
可是沒等他們繼續問,過來一個係著圍裙手持菜刀的廚子,這廚子過來後就蹲在那青年的身邊,把已經進氣沒有出氣多的青年翻了兩翻,最後一臉嫌棄的把他左大腿的繃帶撕下來了。繃帶已經和傷口黏連在了一塊,廚子動手的時候絲毫也沒有留情,血跟著繃帶一塊濺飛了出來。那青年哼了兩聲,無力的掙紮著。卻被廚子一巴掌就拍得沒了動靜。
“這裏倒是還夠。”嘟囔的廚子按住青年的腿,舉起了刀,墨隨和黑聚流見狀要去阻止,卻被季奎和李琮雲攔了一下,就是這一阻攔,廚子已經一刀從青年身上削下了一塊大概二兩左右的肉。
青年張開嘴發出含混的叫喊,原來是舌頭也已經沒有了。這一聲之後,他抽搐了兩下,一臉猙獰的再也沒了聲息。
“趙權!告訴掌櫃的,再去買一頭兩腳羊!”喊完之後,廚子拎著肉,嘟囔著走了,“掌櫃的也是小氣,一次就買一頭兩腳羊,這哪裏夠啊。”
“他活不了了,我們沒法取用藥物,就算剛才救了他,也隻是讓他多痛苦一時半刻而已。”季奎為自己剛剛的阻攔作著解釋。
“這……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這地方的人生活雖然詭異,但吃的也是死人的肉,眼下這卻是真的把人當家畜的。可是這又不是災荒年景,況且這地方他們是見過豬羊的,為何這裏的會不吃牲畜反吃同類。
“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情景,而且,這孩子也不太對勁。”季奎走到草筐邊,示意兩人來看。
一般三歲的孩子,已經能說話了,隻是還不能清除的表達自己的意思而已。而且正該是最調皮,人煩狗厭的時候。但是這個孩子就這麼坐在筐裏,第一眼看以為他是老實,但近看才知道,這孩子是呆滯。另外那個不滿周歲的也差不多,不哭不鬧,但也不動,絕對不像是一個正常幼兒的模樣。
“我們……能把這兩個孩子帶走嗎?”他們被放在這,顯然也是被當做食材的。而且這裏不止兩個筐,而是有五個。墨隨不想去想,另外三個筐裏是否也裝過孩子,而現在那些孩子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