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隨輕輕拍著黑聚流的背脊,就像是哄孩子睡覺一樣。

“你們的事怎麼樣?”

“……”黑聚流磨蹭了半天,不甘不願的抬起頭來,“成功了,不過這就是開始,要把他們調|教出人樣子來,不知道要多久。”

“慢慢來,第一批人好了,後邊的也就越來越好了。”見過牢獄裏的兩腳羊,墨隨可以想象,“我也去幫忙吧。”

“胡說什麼!”摟在墨隨腰上的手瞬間緊了緊,“我們都能去,就你不能去。你在這裏好好呆著,養身體。”

“如果在這裏的不是我……”墨隨隻覺得自己成了黑聚流的拖累,可他話還沒說,下巴就被捏住,後腦勺也被蓋住,一低頭,嘴巴就被黑聚流堵了個嚴嚴實實了,而且這一堵就堵到墨隨因為窒息而暈眩。

墨隨呼哧呼哧喘著的時候,黑聚流哼哼著問:“知道錯了沒?”

“我說不知道呢?”墨隨因為急喘臉上還有些紅,他搭在黑聚流肩膀上的手,隨著提問朝下摸了去,以兩人的姿勢,他想摸到某個“不小的小東西”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黑聚流的身體頓時就是一緊,他有很久沒碰到過墨隨了。但是,看看墨隨因為剛才兩人的親吻而變得雜亂的白發,那點升起來的火氣頓時熄了下去。

推了推墨隨的手,黑聚流道一聲:“別鬧。”

“鬧什麼?”墨隨卻抓得更緊了,“口是心非,你這分明是想鬧。”

“真不鬧,我就想這麼抱著你。”

墨隨手裏那物件已經硬得能敲核桃了——人身的時候,黑聚流還是正常的一根的,不過偶爾發起瘋來會忍不出冒出來……就不具體描述了,可是那發瘋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了。

可是看黑聚流的表情,他額頭雖然有些冒汗,但眼神很平靜,墨隨稍微猶豫,把手拿起來了,他摟住黑聚流的脖子:“真沒事,雖然頭發白了,但是從定魂釘的虛弱裏回複後,我覺得身體好多了。”

“隻是你覺得而已,頭發白了怎麼也不會是好事,這是衰竭之相。”可是話雖這麼說,黑聚流自己也知道他們就剩下一條路了,就算沒在這裏,他們也隻剩下這麼一條路。

“我改變主意了。”

“怎麼?”

“我離開幾個月,你就白了頭發,之後我還是得走若是……就算是背著你,我也不能和你分開了。”黑聚流幹脆將墨隨頭上的方巾解下,墨隨的頭發原本又黑又密,但發質硬硬的,摸上去手感並不好,但是看起來又黑又亮,黑聚流最喜歡看他的黑發散下來,攤在床上,攤在草地上、青石上,或者墨隨自己汗濕的背脊上。他最喜歡在事後將他一縷頭發含在口中咬著,如今青絲染霜,手中的發倒是柔軟了許多。黑聚流拉過一縷,伸出舌頭,一點點將白發舔濕。

墨隨看著臉紅,卻也散開黑聚流的發,勾過一縷含在口中……

季奎鬱悶的從房裏出來,李琮雲還是對他那麼淡然,甚至對兩個隨便撿來的小屁孩都比對他好。季奎心塞得要命,他出來就打著“我不好過,別人也別好過”的主意,想著黑聚流和墨隨要是找地方滾起來了那最好,他非得這對野鴛鴛驚掉了毛不可。可誰知道那兩人的情景還不如在地方打滾呢!

你舔我的頭發,我含你的頭發那是什麼意思?!看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羨慕嫉妒恨!!!

“做什麼呢?”季奎皮笑肉不笑的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