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認證,這些被當牲畜養大的人確實是並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對待的。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連自我都沒有,過著“簡單和平靜”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無聊了就和其他人交|媾。不能打架,也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否則被發現就會被拖出去鞭打。偶爾會有人被帶走,然後就不會再回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也絲毫不會有關心的情緒,並不了解那些人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這才會出現逃走的人,他們並不能理解現在這種需要到處跑,去勞作,然後掙一口飯吃的生活有什麼美妙的,就算可能食物更可口一些。可是危險,又疲勞。拉屎撒尿都要管,還要裹住身體穿上鞋子,甚至經常去洗澡。他們更願意像過去那樣,可能餓一些,但是悠閑而平靜,什麼都不用多想,用已經學會了的語言來形容,過去就是在仙界一樣的日子。
“我應該告訴他們的……”左魚竟然哭得都打起了嗝來,哭著哭著,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你們知道他們會逃跑?”
“知道。”也就是左魚沒看出來,那些人第一做這種逃跑的事情,其實各種反應都是明擺著的。
“那為什麼……”
“阻止他們又能怎麼辦?跑了一次還有第二次。難道關起來白養著?”季奎冷哼一聲,“跑就跑,還省了飯。”
前一句左魚聽著在理,後邊那句就讓他略有些不舒服了。可是他想反駁又不知道說什麼。
“且放心。”還是墨隨心善,出言解釋和安慰,“那些人……會有損傷,但好不容易弄來的人,那兩人是不會讓他們白白損失的。”
這話讓左魚好受了些,可是忐忑還是不少的。
***
過了不過八天,就有十幾個帶傷的人自己回來了。
——深山老林裏虎、熊、野豬等等野獸俱全,尤其現在是深秋,這些霸王們都在為過冬存膘,母獸身邊更是多帶著小獸,看見了送上門的獵物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純粹之外,各種毒蟲也在最後的瘋狂,它們比野獸更加危險。之前有季奎和墨隨輪流帶著狩獵的人,那兩位修為不能用,可一些隨身而來的東西是不變的。野獸繞道,毒蟲退避。
這些人,給他們治傷是一定的,不過每天就別想吃東西了,隻能喝水。可是幾個能動的還要跟著隊伍去打獵,否則連水都沒有。
看到這種情況,有人逃跑而變得有些氣氛怪異的人們平靜了許多。留下來的都是有一點“思想”的,而且事實證明,這樣的人還是占了多數的。過去那些健康的被帶走的人到底去哪裏了,他們這些人到底要送到哪裏去,他們不知道的。可是有一點他們還是知道的,那就是生病的人,一經發現就會被帶走,且沒有一個回來的。而在來的路上,同樣有人生病,更有很多人受傷,這些人雖然是會被拖到暗處解決,可是多少有靠近那些押送者的人,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在鍋裏看到了形狀奇怪的肉。
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根本不會思考,所以奇怪就奇怪了,最多本能的有一些害怕,至於警告別人之類的,根本做不到。現在看著這些傷者,一些人憶起了這些曾經。一件事推而廣之,更多的事情也就值得深思了。
話說這幾個新的飼養者雖然很奇怪,開始的時候甚至都看不見他們,但從這件事看,還是留下來更好。
又過了半個月,眼看著天氣越來越涼,那些高大喬木上枯黃的葉子越來越少,季奎帶著二十幾個日常狩獵和訓練中的好手離開了,黑聚流也在同一時間帶著一些人外出。左魚還以為他們這是開始同時去打獵了,可是當黑聚流帶著獵物和人回來後,季奎的那對人馬還是毫無蹤影。一天、兩天,三天……左魚忍不住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