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有點嗆。
他有些懊惱自己一訓練起來，就忘記了時間，但肚子的確在咕咕叫了。
顧瑜沒考慮太多時間，就點頭答應了，他先去一旁的淋浴室衝了個澡，洗幹淨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天空正在飄著點點小雪。
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軍用風衣，頭上帶了帽子，陸武給他撐傘，兩人在大街上走著。
陸武選的飯館就在軍部訓練室門口不遠處，當顧瑜進入這件餐館的時候，愣了一愣。
裏麵一個客人都沒有，而一張靠窗的桌子上，正在不停的往外上菜，都是顧瑜喜歡吃的東西。
清淡的小粥，炸春卷，紫薯丸，還有半枚蘋果。
顧瑜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拍了拍，然後不出意外的看見這個餐館的服務員見到陸武都像見到鬼似得表情。
“你什麼時候訂的？”雖然是些很簡單的宵夜，但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容易找到。
“你剛剛太用功了，我離開了一會兒你都沒發覺。”陸武把那半枚蘋果遞到顧瑜麵前，“這是我剛剛出去，在城外的一個玄級怪獸那裏搶的。人類城市根本沒有這東西了。”
顧瑜咬了一口，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水果了。
盡管是太平時間很容易弄到的東西，但現在，那種清香脆甜的味道，還是差點讓他感動的流淚。
“你沒打人吧？”顧瑜有些不太放心。
陸武帶著一臉寵溺的笑容看著麵前的青年，輕輕搖頭：“當然沒有。他們說太晚了不開張，於是我隻是把門口的那個打了一掌。”
顧瑜透過窗戶看去，隻見點點小雪下，躺著一塊四分五裂的水泥柱。那水泥柱中插著鋼筋，鋼筋已經被扭成了麻花一樣的團。
於是顧瑜就笑了起來，他很快把所有的宵夜全部吃完，然後說：“吃飽了，可以回去了。”
陸武卻沒有動：“你明天還來嗎？”
顧瑜點頭：“當然！”
陸武看了看餐廳牆壁上掛著的表，已經十點半了，回去至少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而明天顧瑜又要早上六點半抵達這裏。
這樣一去一來，晚上睡覺的時間恐怕隻有五個小時。
陸武說：“你在附近應該有宿舍吧？我陪你睡宿舍好了。”
這個決定讓顧瑜覺得非常吃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武。
當初陸武在雪地裏和顧鍾祥談條件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去別的地方住，你們要按照我的要求，給我弄住處。”
“走吧！”陸武順手拿起自己的傘，走到門外將傘撐好等顧瑜。
顧瑜震驚之餘，趕緊跟了出去，兩人的影子，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十分鍾後，顧瑜就躺在了自己的宿舍床上，而陸武和當年他們一路前來獻城一般，睡覺顧瑜腳邊的地下。
半夜的時候，顧瑜偶爾醒來，看見黑暗中陸武的金色眸子也在同一刻睜開。
他心中微動，忽然問：“你怎麼忽然間變得這麼好？”
陸武聽到這句話，就感覺好像有一股暖流從胃部一直流向心底一般，他說：“我隻是想要讓你高興。”
第二天，顧瑜實地操作真實機甲，真實機甲的訓練模擬根本不可能想虛擬艙那樣豐富，他單調的一遍遍練習砍殺的動作，但卻怎麼也難以到位。
才一個小時，顧瑜就有些沮喪的從機甲中爬下來。
陸武趕緊問：“怎麼了？累了嗎？”
顧瑜搖頭：“沒有對手，始終找不到感覺，虛擬艙有些時候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