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樣啦!

額捏你別凶,寶貝怕怕呢~”

賈嬌嬌又翻了她一個白眼,上一刻還奸猾得連你媽我都蒙不透的小人精,轉眼就裝嫩說怕,唬誰呢?

不過一想到那連著兩個的“小時候”,到底掌不住笑:

“說得你好像現在就多大了似的。

尋常這個歲數,還不定換牙沒換牙呢——

你也就是剛開始說話漏風罷了。”

寶貝悶悶抿緊唇,換牙就換牙,能不能別提說話漏風啊!

賈瑚也終於想明白了,輕輕歎了口氣。

蘭香笑:“怎麼,哥兒不願意使這樣手段?”

賈瑚搖頭:

“也不是。我知道姑姑是好意。

再說會捕風捉影就退親的人家,雖說也有可能是疼愛自家孩子,但議親之前不打聽仔細了,臨了又退親,疼愛也有限。

外人再怎麼也比不上自家和睦要緊。

就是想起姑爸爸說的小內侍們……

我果然是挺有福氣的。”

蘭香柔聲:

“是,哥兒是個惜福的,這樣很好。”

又接著道:

“先讓人將該遞的消息遞出去了,也讓人看看那些族裏人家,姑娘爺們或家裏人,值得拉一把的,等咱們舅奶奶生下小哥兒之後,辦個賞花看景的大宴小會的,請些夫人往來,再請府裏一些親戚也賞光……

如今抬旗的可就榮國府,賈家的姑娘爺們,能和舅奶奶宴會上的哪家看對眼,哪怕隻是那家的旁支親戚呢,也錯不了。”

賈瑚點頭,能彌補最好,雖不是他阿瑪額捏的錯,但總是他們這一府鬧出來的把柄。

蘭香又笑:

“這些都還是小事,如今麻煩的,隻一件:

賈三姑娘也該議親了吧?

雖說主子爺仁慈,念著當日老太太的請求,特允了榮國府就是抬旗也能不選秀,但姑娘大了,不拘選不選的也該有個人家。

聽說國公爺將她帶去金陵了?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賈嬌嬌白了她一眼:

“你還知道姑娘家大了要有個人家啊?

依我說,你就是不樂意回家,我直接將你賜個侍衛就是——

什麼一等侍衛、禦前侍衛那些滿族大家的爺們我們不去高攀,但尋常一些的人家,好歹是我這寵妃第一親信丫頭,總不至於配不上吧?”

蘭香驚駭:

“我都自梳幾年了?主子您竟還惦記著呢?”

她今年都二十九周歲啦,放本朝那是妥妥的老姑娘,那些婚事順遂子嗣如意的,不定都能做祖母了呢,哪裏想到賈嬌嬌竟還惦記著她的婚事?

賈嬌嬌卻很理所當然:

“什麼自梳?正經自梳都是要拜過,拜過——

話說是觀音還是媽祖來著?總之不是隨便盤個發髻就叫自梳好嗎!

再說了,就是拜過神仙菩薩,人家也都是慈悲為懷,還能不許你反悔啊?

大不了多多供奉些蔬果香油的也就是了……

我以前也梳過發髻呢,還不是一樣當了妃子生了孩子?”

蘭香歎氣:

“我已經老了。”

賈嬌嬌:“隻比我大一兩歲,別讓我聽到這個字,謝謝。”

寶貝和賈瑚縮在一起捂著嘴笑,蘭香很無奈:

“我不是說這個年紀老,隻是說現在才說嫁人,已經太老了……”

賈嬌嬌鬱悶了一下,確實,在本朝要找個二十幾歲未婚青年確實不容易,但二十一二的也未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