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救命之法,我快堅持不住了。”周宗澤在神識之中虛弱的狂吼。
“靜心聽老夫法訣。”那聲音仍然那般不鹹不淡“上古有異人,乃天地所出,善使巨力,能擔山填海,挪移日月。周身所應,一毛一發,下會江河湖海,上應天道虛空,周身孔竅如宇宙星辰般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流轉,能通天地,可會鬼神,其威力浩大,直可改天換地,本座接下來所授,便是這異人一脈獨門法訣,曰‘巫’”
緊著這周宗澤神識之內,片刻間便湧現出一大片從未有過之信息,生死關頭,周宗澤也顧不得許多,用盡最後一點神識之力理順信息,便盤膝修煉起來。
漸漸的周宗澤體表開始滿布瑩瑩黃光,這黃光初時薄似透明,漸如一層肌膚,最後竟凝實如盔甲,與那不斷虎撲過來的罡風漩渦爭執。
這黃光猶如初生牛犢,絲毫不畏懼罡風險惡,雖然麵對四麵而來的罡風力有未逮,不時破裂,但瞬間又能恢複如初。宛如永不放棄的旅途之人,不達終點,決不罷休。
眼看著周宗澤情況好轉,但這黃光卻是曇花一現,覆蓋周宗澤體表近一炷香時間,便漸漸隱於周宗澤肌膚之中,最後無形無相,似乎就從未出現過一般。
黃色光甲消失,那罡風漩渦凶威更加肆虐,瞬間就將周宗澤淹沒。那罡風漩渦於前後兩方攜萬鈞之勢朝周宗澤擠壓而來,似乎要將周宗澤擠成碎末。
周宗澤的皮膚,在罡風那無匹的威勢麵前,瞬間破裂,不過此番卻未如之前一樣,有土黃血液噴湧而出,而是黃色光芒一閃,那破裂的皮膚,瞬間就恢複好轉,似乎從未受傷一般。
但黃色光芒方才修複好破損之處,那罡風漩渦更是有摧毀了周宗澤身上另外地方,然後那另外受傷之處又有黃光閃過,再次恢複如初。
如此受傷恢複,再受傷,周宗澤的身體,在這種無休止的往來循環之中,急速的強大著,到了後來,受傷的速度竟漸漸趕不上恢複的速度-----------------
日升月落,時間如輪,也不知道周宗澤這罡風魔洞之中度過了幾許光陰,隻是如今,無論那罡風漩渦如何施為,也無法在周宗澤的身上留下哪怕最為微小的傷害。
周宗澤漸漸從入定之中睜開雙眼,見得那前後罡風漩渦如同包餃子一般將自己擠壓在中間,眼中煞氣一閃,口中暴喝一聲,掄起拳頭就朝那回旋如柱的罡風漩渦打去。
無聲無息之間,那罡風漩渦竟然應拳而碎,化作原本,隨著那洞外吹入之風,向著洞內彙集而去。
“我這身體,論堅硬程度,恐怕是以前的三倍還多。”看著自己拳頭威勢,周宗澤很是滿意,本來九死一生,卻未曾想到峰回路轉,保住了性命不說,還達到了煉體的目的。
隻是他有些奇怪,這部法決之中,那前言中的被稱為‘巫’的上古一人,怎麼同中國神話傳說中那巫族如此相似,也是力大無窮,也是身軀龐然神通廣大。
而且,為何我被那歹徒賜死之後,會投生到這個世界,難道,兩個世界,真的有何關聯。
一瞬之間,一個個問題猶如海中波浪,一浪接一浪的湧上心頭。他卻一個問題也不能解決。
“前輩,還在嗎?”實在是想不到答案,周宗澤幹脆輕聲呼喚那神秘老者,以求從他那裏得到心中所求。
況且若是沒有這個神秘的老者傳承奇功,恐怕周宗澤早已如之前進入這罡風魔洞的生靈一般,化作黃土,隨風飄散。
雖然這奇功異法乃是同那神秘老者的交易,但無論如何,也是這老者在最為危急的關頭救了他的性命,所以,周宗澤對於這素未謀麵的前輩,還是心存些許感激。
“與你的事情都還沒完,老夫自然還在,”那神秘之音再次於周宗澤腦海之中幽幽響起:“何況,就算你這小子不在了,老夫都還在。”
“於我的事情還沒完,這是什麼意思。前輩,您傳我功法讓我脫困,我去您口中所說鄭國虛天宗取那輪回寶鑒來此,然後大家兩不相欠。難道不是嗎?”周宗澤皺了皺眉頭。
他此刻於罡風動中如處平地之間,呼嘯如刀的罡風已絲毫奈何不了於他。甚至於隻要他願意,能夠輕易的將那些從身邊刮過的濃厚到凝練如黑匹練般的罡風擊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