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澤此時心中可緊張的緊,似乎等待的不是一句話語,而是一道審判。對於他今後命運的審判。
若是這神秘老者回答與他所想相符,那麼今後的天地,將是他周宗澤的榮耀,縱使前途險惡,隻要這絕世神功在手,他必將超越那上古異人,縱橫天地,嘯傲乾坤,但若非如此,他所修煉的不過一尋常功法,卻是前路漫漫,卻不知如何是頭了。
其實周宗澤卻不知道,隻要是部能讓人修煉到元嬰境界的功法,在妖族中,便算是絕世寶典了,畢竟妖族茹毛飲血,靈智未開,想要吞吐日月,吸納靈氣,開啟靈竅都是萬中無一,況且開啟靈智,煉化橫骨全都靠自行摸索,絕無旁人在一旁指點,想要修煉到化形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歲,而修煉之道,越是高深處,越是晦澀,決非獨力可隨便領悟,所以妖族之中,若有機會,便會趨之若鶩,去往那名山大川,仙家洞府,哪怕做個守洞靈獸,也要忠心耿耿看家護院,如此辛苦所為何事,還不是能有機會聽的那無上大道,修的手段,好謀求長生。
也這是為何這些修成化形的妖怪不願再山中做個逍遙自在的大王,卻要千裏迢迢奔赴蛇盤山,蓋因此處妖王法力高深,有靈訣傳授,能夠助長修行。
若是讓其他妖怪知道周宗澤有了能夠修煉到堪比入虛境界的法訣還兀自不滿足,恐怕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將周宗澤淹沒了。
神秘老者冷笑了一聲,道:“小子,你當真好不貪心,就敢有這樣的膽量,去圖那蓋世的法訣。”
“如何不敢,隻要有那機會,何事周某都能做的。”周宗澤朗聲道。
“嘿嘿,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者笑的越發陰沉:“那大神通者,洞察天機,一舉一動,莫不心中明了,如此神通法訣,若無足夠福緣,哪能得之,別說是你,就是老夫,也沒有機會得窺那《九轉元功》半分。若是有此神功,老夫又怎可能落得如此下場。此功莫說你我,就是開天辟地以來,也隻有兩位蓋世英豪,方才有緣此功法,修成無量神通,縱橫天地之間,萬神辟易,當真是霸絕乾坤。”
“那你為何要與我說起此功法。”周宗澤倒是納悶了,既然兩者毫無牽連,為何又要談起。
“老夫不過突然間感歎罷了,”神秘老者歎了口氣,道:“人老了,話就是有些多了,不過說到底,老夫所授‘巫’訣,與那九轉元功,卻還是有那麼一絲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巫’訣還是那九轉元功的基礎功法。”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周宗澤的情緒一落千丈。
“那倒不至於,隻有有緣分,那九轉元功人人皆可修煉,並不需要什麼基礎,況且那九轉元功乃仙家功訣,並不是我們這些未列仙班的凡塵修煉者能夠企及的。”
“哦,那九轉元功是仙家功訣。”聽到這個說法,周宗澤又來了一點精神,若是需要凝練仙體之後才能修煉的至高法訣,那現在得不到也沒什麼好懊惱的。
“那是當然,這些都是上古之時,天地未曾碎,虛天宗的祖師親手記錄的秘辛,哪裏是一般人能夠知道,你小子也是福緣不淺,遇到了老夫,”那神秘老者又自得起來。
“遇到了你是我倒了八輩子血黴”周宗澤一句話將老者嗆得一口氣憋了半天,才憋出話語:“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雖然老夫是算計了你一番,可是,若不是隻有你這個小妖精能夠感應到老夫,見識又淺薄的話,老夫何必繞那麼大圈子來算計你一個小輩,要知道虛天宗乃是道家三派之一,其內的震派寶典別人燒高香求幾輩子都求不到,小子你有幸修煉,竟然還不知足,妄想那至妙的仙家寶典,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巫’訣乃是虛天宗的震派寶典。”周宗澤震驚了,雖然他並不知道道家三大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概念,但是這震派的寶典的分量還是略微能夠感受一下的,若非蓋世功訣,絕難當的‘震派’二字,不過既然這神秘的老者通曉虛天宗的震派功訣,甚至連虛天宗祖師的秘辛筆記都了若指掌,想來同那虛天宗關係匪淺,或許還是其派中重要人物,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我修煉到第六層才去那虛天宗取來輪回寶鑒,而不是現在就給我一個信物,直接取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