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請求同住(1 / 2)

張金衣和月眉涉險過關,但心裏總是鬱悶,不過想著反正很快就要離開,就隻能暫且忍耐了,也不知道胡庭鈞說找宅子的找到沒有。

張金衣睡到半夜,突覺胸口煩悶,她不想吵擾值夜的月香,遂自己起來倒水喝。

她摸黑走到窗前,喝了幾盞茶水,揎起竹簾抬頭看了看窗外。今天白天都是陰沉沉的,夜裏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但是,前麵婆娑的樹影下,似乎站著一個人。

張金衣起先嚇了一跳,躲在窗後仔細觀察,才發現那身影很像某個人。

夜裏聽說他回了,張金衣還以為他至少會過來招呼一聲。可左等右等都沒見他的影子,原來是不好意思,躲在這裏偷看來著……

張金衣的心情驟然開朗。

她心念一動,躡手躡腳地爬上窗子,後背卻將竹簾弄得‘嘩嘩’直響。就聽到月香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什麼聲音?!”

張金衣立時迅速地翻了過去,與其說翻,不如說是將自己甩了出去。身體沒有像預想的跌入窗下的泥地,而是落入了溫熱厚實的懷抱,“你在做什麼?!”耳邊也傳來胡庭鈞低沉渾厚略帶沙啞的聲音……

雖然她有過這個想法,或者幹脆說正是因為有這個可能性她才翻的窗子,可真的被有力的胳膊抱住了,當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單衣傳遞過來,她的心跳還是不由加快了速度……

“是誰?”屋裏傳來月香的喊聲。

胡庭鈞忙將張金衣抱到遠離屋子的地方,正所謂溫香軟玉在懷,抱著軟軟的有些發燙的身子,雖然看不清楚,但他明顯感覺到張金衣隻穿著薄薄的單衣,臆想比真實見到的更可怕,於是各種讓人血脈賁張的景象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到他的腦海裏……

胡庭鈞似被溫熱的身子灼到,立時放開了張金衣。

就是要你流鼻血,看你還怎麼躲。張金衣明顯地感覺到胡庭鈞心跳的變化,色誘第一步成功告捷。她穩住心神,故作驚訝地問道:“三爺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這裏是為何?”

死丫頭,明知故問。胡庭鈞像是被捉到現形的小偷,很是羞惱。遂沒好氣的反問:“你爬出來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賞月啊,嗬嗬”

“賞月?也不怕變豬鼻子。原本長得就醜……一個女人怎麼能這樣,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要去爬窗子,也不知羞,還穿成這樣……”胡庭鈞第一次覺著自己說什麼錯什麼,遂幹脆閉緊了嘴。他脫下馬褂將張金衣裹住。

原來他知道先前發生的事啊,是聽鹿兒說的吧。張金衣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她伸出手輕輕撫上胡庭鈞的胸口,柔聲問道:“若是我被大太太責罰,你會不會護住我。”

胡庭鈞一顫,輕輕咽下口水,斂住心神。“要罰也是罰月眉,又不會把你怎樣。”

“那若是哪天我犯了錯,要被責罰,你會不會站在我這邊?”還會不會像之前那樣拋棄我……

胡庭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反問道:“那你打算犯怎麼樣的錯呢?”

“也不能算是犯錯,隻是可能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比如,我不是真正的張金衣……”張金衣垂下頭,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比如……比如,我不是真正的張金衣,而是來自某個未來時空的人,若是他們要把我當做怪物燒死,你會怎樣?會不會騎著白馬,或是踩著七彩雲朵來救我?”

“我會加把柴火!”胡庭鈞沒好氣的回道,這丫頭的腦袋裏不知在想些什麼,害自己還擔心她會談起之前被休的事“快回屋去吧。對了,你不是要做買賣嗎,怎麼成天跟著那洋郎中,莫不是根本沒那回事,就想騙我的銀票來著。”一想到她成天與那個洋郎中廝混在一起,他就覺著不爽。

“我們現在在治病救人好不好?那是積德的事。多積點的德做事才能順利。買賣要到七月,不過等舒歌少爺好了,杜爾醫生走後,我就要開始籌劃了,前階段的任務是籌備資金,多虧了三爺現在已經完成了。”

張金衣輕鬆俏皮地回道,隱在黑夜裏的臉龐卻是凝重而肅然,她凝視著胡庭鈞,輕輕歎息了一聲。我已經告訴你了,對你坦白了,是你自己不相信,不能算我隱瞞你欺騙你了。

胡庭鈞聞言點點頭思忖了小會兒,又問:“真的會發大水?”

“應該是的。”張金衣又有些不能十分確定了,原本是很相信自己的專業知識的,但出現了這種匪夷所思的穿越事件,她不能保證曆史會不會被改變,但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