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遭受的打擊比上輩子還要嚴重,真希望他能看開些,少些自責,不要再如上輩子一樣鬱鬱而終......

雨夾雪還沒有停,好像回了c市之後雪下得更大了。今年的初雪時分沒有陪伴在吳漾的身旁,金澤語多少覺得有些惋惜。

他想著回去該怎麼補償吳漾,想著吳漾看到聖誕禮物的時候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不覺會心一笑。

就在這一晃神的時候,突然闖入視野的一道黑影令金澤語急忙踩了刹車,金澤語還沒分辨出那黑影是貓還是狗,車身便開始劇烈的左右擺動,金澤語如何也控製不住車子,直直往道邊撞了過去......

*

吳漾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不但爪子是麻的,好像半邊腦子都木了。她直接打車去的醫院,抓到個穿白衣服的就問,半天才找到四樓的手術室。

金澤語出車禍了,醫院在電話簿第一個就找到了她,立刻就電話通知她了。

吳漾隻記得帶銀丨行卡和鑰匙,旁的什麼都沒拿,穿著睡衣睡褲就跑出來了。的哥人挺好的,說不要她的錢了,她一著急就把手上的銀鏈子扯下來扔給他了。眼見手脖子被扯脫皮了,泛著血絲,也沒覺得疼。

吳漾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棉拖鞋給丟了一隻,滿腳的泥。有個好心的護士跟吳漾說了水房的位置,她也沒往心裏去,沒搭理她。直到人家好心拿了一雙自己的布鞋過來讓吳漾穿上,吳漾才反應過味兒來,連連道謝,並記住了她胸卡上的名字,直說日後給她買一雙新的。

吳漾從一個護士手中接過金澤語的一些物品,找到金澤語手機中的電話簿,望著‘老婆’兩個字眼淚噗噗掉。

剛才那護士說小毛驢撞到路邊的圍欄,金澤語被送來的時候昏迷不醒,至於身體內部的情況她也不清楚......

吳漾開始在腦中想象金澤語出事時候的畫麵,隻覺有千萬片玻璃卡在喉中,疼痛萬分。

腦中的畫麵越來越血腥,吳漾的身子抖如篩糠,仍是兩眼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吳漾!吳漾?”宋心慈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吳漾失魂落魄的委在走廊的凳子上,她喊了兩聲她都沒反應。

“......媽!澤語在裏麵呢!嗚嗚嗚...”待吳漾意識到宋心慈來了的時候,立刻就痛哭出聲,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著急用了上輩子的稱呼。

宋心慈心知孩子這是嚇壞了,趕緊坐下握上了她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她得了吳漾的信兒之後立刻給交警大隊的朋友打了電話,詢問了現場的情況,知道兒子隻是有局部的擦傷和小臂骨折,心裏已經有了底。

“我跟交警朋友詢問了情況,好像......不太樂觀......”宋心慈說著歎了一口氣,而後觀察吳漾的反應,沒想到她哭著哭著竟是突然不哭了。

“不太樂觀?這,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澤語可能半身不遂...或者醒不來......”宋心慈說完瞎話就開始在心裏禱告,有什麼不好的都來找她,可別應驗到她兒子身上,這都是為了試驗這未來兒媳婦才說的謊。

“怎麼會這樣......”吳漾心痛難當,哪裏看得出宋心慈漏洞百出的瞎話,她呆愣了半晌,突然就站起了身。

“媽!你把戶口本給我吧!我這就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萬一他真癱了,一定不會同意跟我結婚了!哎呀......是不是如果本人不去,就不能結婚啊!哎呀!這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