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了幾口水,並沒有什麼大礙。上岸之後還不忘罵罵咧咧地指責水裏的溫榆舟。
十四歲的少女已經發育得差不多了,濕噠噠的襯衫,劇烈起伏的胸口,若隱若現的曲線,他頓時看得喉嚨有些幹。
天啊,他是在想什麼呢?把腦子裏冒出來的旖旎想法掐掉,吳洋費了好半天功夫才能穩住心神。
小姑娘罵痛快了,揪起溫榆舟的耳朵就把他拎到岸上,這才注意到臉頰滾燙的吳洋,“大吳哥,你怎麼了?”
他有些尷尬,沉下臉說,“小孩子家別管閑事。”
聽到她不滿的嘟囔,我才不小呢,都滿十四周歲了。他又會心一笑,是啊,都十四歲了,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她長大。
吳洋大三就已經在後來的遊戲公司就職美術設計師,經常會在家畫稿,實習結束之後,適逢公司的新遊戲上市,他作為美術部的主力,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把大部分錢交給養父母,他隻留下很小的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母親替他的畫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偶爾發現他的素描畫,打趣他說,“喜歡就追啊,愣在這裏幹什麼?這媳婦我看可以。”
在一家新開業的珠寶商店麵前,吳洋停住腳步,想起母親的話,他邁起長腿走了進去。
熱心的導購小姐不停地纏著他說這說那,一邊誇他很帥,女朋友一定很漂亮之類的話,一邊擺出店子裏各種各樣的新款產品賣力地推銷。
他一眼就看中了那個最花裏胡哨的款式,是她喜歡的類型。
把戒指小心放在櫃子裏最安全地方。那時候她還在準備高考,他在琢磨著等她高考結束之後,找什麼樣的時機說出來。
等她高考結束之後,他又在考慮,是不是等她踏進大學校門再說,會更好一些?畢竟現在可能會嚇著她吧?哪有高中畢業就求婚的。
吳洋沒有繼續猶豫下去,因為他和她的世界很快出現了另一個人。也是到了那時候他才驀然發現,小丫頭已經很久不跟他分享秘密了。
聽到薑偉岑這三個字頻繁出現的時候,他幾乎要瘋。
他很想質問她,那等你這麼多年的我算什麼?但是他完全不敢,如果連這一點點微薄的鄰裏關係都破壞掉,他們之間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隻是沒想到他還在一個人瘋狂舔傷口的時候,她的這段感情就無疾而終了,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從溫榆舟嘴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甚至在心底有一些興奮。
本以為她應該很快從這段本來就不應該開始的感情裏麵解脫出來,但是很快發現他錯了。
她開始喝酒,女孩子家家的,那是真的痛到無法自已,才會靠酒精麻醉自己。
有一次她喝得爛醉,榆舟帶著他一起去收拾爛攤子,她一把撲到他的懷裏失聲痛哭,嘴裏不住地喃喃,“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了!”
榆舟拉了半天她都不肯鬆開,很頭疼地跟他道歉。
吳洋搖搖頭,微笑著說了一句,沒關係。
他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自己當時那機械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因為他知道,他完了。
鑽戒被壓在箱子的最底下,情場失意,他開始把大量到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他的美術本來就功底不錯,加上工作認真刻苦,很快從部門經理一路升到了美術總監,左鄰右舍都他的議論也越來越多。
國強兩口子真是有福氣之類的話不絕於耳。而他們之間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不用為薑偉岑做東西,她回家的次數也少了,就算住在對門,他也很難見上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