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更是震驚不已,當場質問吳洋,“你哪裏來的錢?”
她以為把那個野種丟到孤兒院裏就可以一輩子耳根清淨,沒想到敬峰還主動要找他回來。而且揚言要把華遠留給他,那是她跟敬峰辛苦打拚了半輩子的成果,憑什麼讓她拱手讓人?
是以自從得知霍敬峰要把華遠90%的股份留給這個野種的那一日起,她就開始秘密謀劃這件事,一點一點,這些年下來她已經抽調走了盛豐數億的資金,為了防止別人起疑心,她特意命人把賬目做得非常平,而且她還將這筆巨額存款轉到了極其隱秘的地方,所以才致使盛豐成了今天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就算這一陣子她因病住院,向川,趙剛,她手下的人把盛豐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霍啟庭一下子根本拿不出一大筆巨款賠償股東。
吳洋鄙夷的目光落在了秦柔身上,笑了笑說,“這些錢自然是華遠本來的資金,股東們投了那麼多錢進去,現在要拿回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秦柔冷笑,“你父親在世的時候一直強調做生意要厚道,你在座的這些叔叔伯伯都是跟著敬峰一起闖到今天的,在他們麵前,啟庭是不是應該有起碼的誠信?”
坐在秦柔旁邊的霍娜娜輕輕拉了拉秦柔,低聲說,“媽,你胡說什麼呢?”
“秦女士,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隻要是聲明了要撤資的股東,三天之內我必將所有的款項轉到各位的賬目之下。我霍啟庭說到做到。”
吳洋說罷又掃了一眼秦柔,淡淡道,“今天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作為華遠的最大股東,我要求立刻終止對秦柔女士的董事長職務的任命。”
底下一瞬間炸開了鍋,霍娜娜更是難以置信地望向吳洋,“哥,你怎麼能連媽都不叫了?”
霍娜娜震驚的表情完全像是個局外人,吳洋笑得有些蒼涼,“她並非是我的親生母親。”
“這不可能。”
霍娜娜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從她記事開始,爸爸這輩子隻有媽媽一個女人,爸爸愛媽媽勝似生命,怎麼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一旁的秦柔卻是突然拍桌站直起身,“霍啟庭,你有什麼資格拿掉我的董事長位置?”
“秦女士自己不知道原因嗎?”
秦柔無所謂地笑了笑,她有足夠的自信,賬目不可能被人瞧出端倪。
她本來想跟薑偉岑聯手一起吞並華遠,沒想到那個人一點都靠不住,事情做到一半就半途而廢,當然,他也因此賠了她一筆,將盛豐的資金危機散播出去這一條是他臨走前提出來的。
她知道自己這一招也是鋌而走險,畢竟華遠真的完了,其實對她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她已經嫉妒得發狂,決不能讓這個野種重新得到霍家的一切。
“既然華遠待我無情無義,我手上也持有華遠2%的股份,現在我要求撤資,希望霍先生能夠盡快兌現剛才的諾言。”
他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讓她好過,他也別想有舒心日子,這小子有膽子跟那群股東玩空城計,可騙不過她。
吳洋點頭,直接撥通了內線讓陳賀遠進來。
秦柔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但是還是耐著性子等陳賀遠搬了一個小保險櫃走進會議室。
“霍董走的時候還留給我一個重要的保險櫃,說是找到少爺之後務必要讓他親手打開,少爺的身體欠佳,一直沒有機會使用,也是到了最近才偶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