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言對於他的理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還是解釋道:“這是我的生活,與離開你無關。”
確實,她從未想過離開他的身邊,她要的,不過是一份獨立,她不想靠著他過一輩子,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更不會想。
可是蕭璟不會懂,因為在他看來,他根本不需要她去努力些什麼,他可以給她一切,亦可以為了她可以犧牲一切,他要的,隻是她的寸步不離。
所以溫芷言的話,無疑是讓他怒上加怒罷了。
“我不準你離開我。”他看著她的眼,似是隻要她給他一份堅定的眼神,他不安的心就會得以緩解。
溫芷言隻覺得他毫不講理,不耐煩的想要推開他,想要到客廳外去。
發現了她的意圖,蕭璟以為她現在就要走,心裏更是有些慌,他狠狠的壓住她的手,怒視著她,一字一頓的威脅道:“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屋子,我就毀了你的樺初。”
溫芷言一聽,情緒更為激動了,她瘋了似的掙紮,惡狠狠的瞪著蕭璟怒喊:“你敢動樺初,我就死給你看,蕭璟我告訴過你,那是我的命!”
他衝動,她更甚。
蕭璟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她的話語令他莫名的感到一絲惶恐,更令他憤怒不已,他生怕她出一點事,她卻以命相挾。
對於他的突襲,溫芷言下意識的反抗,她想要閉上嘴,然抵不過他的力氣,她想像以往一樣咬他,可對方像是知道一樣,靈活的躲過她的牙齒,讓她自己咬到了自己,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襲來,她不爭氣的就流了淚。
“別哭。”蕭璟鬆開她,皺了眉頭,他不喜歡她流淚,會讓他也跟著難過,溫柔的吻去了她的淚水。
溫芷言驀然想起了她在奶奶墓前暗暗起的誓,努力的要收起眼淚,她說過,她不會再為蕭璟流淚。
可淚水根本不聽她的掌控,拚了命的往外跑,她輕咬著下唇,微微眯起了眼。
這樣子倔強的她更讓蕭璟心疼了,他吻去她的淚水,將她重新摟進懷裏,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待在家裏,樺初的事情還是由你通過電腦打理,或者讓人把文件送來。”
“我……”不要。
像是已經猜到她要說的話,蕭璟及時打斷:“不準拒絕。”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她也該知道。
溫芷言默不作聲了,心裏盤算著等他哪日心情不錯再繼續說這個問題,況且他也說了,隻是一段時間。
第二日,她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討厭這樣悵然若失的感覺,床頭櫃上留著蕭璟寫的紙條,說是有事回了雲錦,她歎息了口氣,習慣性的起床洗漱換衣服。
等她一身香奈兒職業裝,拿著包準備去樺初,一打開門卻撞見兩個黑衣保鏢時,不免嚇了一大跳,這才想起,她答應蕭璟這段時間會乖乖待在家。
可是這至於嗎,還怕她偷跑了不成,溫芷言氣的大力甩上門。
事實上,溫芷言是真冤枉了某人,蕭璟是要他們保護她的安全,而不是守著她怕她跑了。
吃過早餐,沒多久她的秘書就送來了一遝文件,有她昨天沒處理完的,也有新的,溫芷言心裏這才舒服一點。
也罷,就當換了個地方辦公而已。
另一邊,蕭璟剛下飛機,出了安檢口就看到了接機的齊娜,一見他,就親熱的上前挽過他的手臂,他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之前溫芷言住院,他在天慶陪著她,耽誤了籌辦訂婚的事宜,他本意是讓蕭琛替他處理就好,不是和溫芷言的訂婚宴他根本不感興趣,也無所謂,卻被蕭琛警告了他幾次,隻得忍著怒火回來一趟。
他們先去了大型商場挑選戒指,齊娜不斷的拿各式各樣的戒指來問他的意見,他都是不耐煩的回一句“都行”或者“你喜歡就好”。
齊娜不是瞎子,看得出他的不耐煩,雖知道他對這門婚事不太樂意,卻沒想到他的態度惡劣成這樣,氣不過的丟下戒指就要離開。
蕭璟不想她又去蕭琛那裏徒生事端,殃及溫芷言,壓了壓心裏越來越烈的怒火和快要用盡的耐性,將她拉回,隨意給她挑了訂婚的鑽戒,免得下次麻煩,就連結婚戒指也一起訂了一對。
付過款,店員習慣性的微笑祝福道:“兩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祝你們幸福。”
齊娜一臉笑意,再次挽上蕭璟的手,將鑽戒放進他口袋裏,回道:“謝謝。”
蕭璟冷著一張臉,什麼也沒說,心裏冷哼一聲,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幸福二字的存在,他的幸福,隻有溫芷言可以給,而溫芷言亦然,她的幸福,也隻準他給。
很快,他就會罷平這件事。
出了商場,他們又去訂禮服,兩人路過溫芷言曾訂婚紗的那間婚紗店,齊娜似乎也看中了這家,剛想走進去,就被蕭璟一聲不吭的拉著她離開了。
齊娜有些不解,卻也隻當他是不喜歡這家店的禮服。
兩人繼而進了另一間婚紗店。
店員殷勤的向他們介紹著婚紗,蕭璟看著不斷試穿婚紗的齊娜,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個失憶了的溫芷言,還有那場鬧劇式的婚禮,冰冷的雙眸漸漸漾開一絲溫柔,好似他眼前的不是別人,就是溫芷言。